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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人洁地灵好山水 蛟龙降世贫寒家(2 / 2)

一日,妻子干田活,张兰轩独自照看小肇燮。突然,一人前来求诊,张兰轩唯有将小肇燮也带上出诊。起初,张兰轩还担心儿子顽皮,会影响自己诊治。岂料,小肇燮不但没有顽皮,还当起父亲的小助手。张兰轩施针,小肇燮帮忙递送;张兰轩开药方,小肇燮又帮忙磨墨,手脚利索甚能配合!自此,张兰轩出诊经常把小肇燮带上,平白就多出一个得力助手!

这日,张兰轩又带上小肇燮出诊。回家途中,经过一凉亭,张兰轩见路途遥远就与小肇燮入亭中稍作休息。未想,却在亭中拾获一包服。包服沉重包裹严密,内里或有贵重之物,张兰轩想,遗下包服之人定是心急如焚!就和小肇燮一起在亭中守候,等物主寻回。

直到日落西山,才等得一人匆忙而至。张兰轩迎上相问:“兄台,是否寻物而来?”那人神色焦急,回答:“正是!”当看到搭于张兰轩肩上的包服时,立刻大喜过望,便说:“吾要寻之物,就搭在尔肩上!”张兰轩心想,终于等得物主寻来,但为求公道,就说:“尔既为物主,必定知道包服所裹何物,能否道来?”那人说:“何妨!”于是就把包服所裹之物悉数说出。二人同开验证,果然如此。那人取回包服,又从中摸出一锭银子给张兰轩作酬。张兰轩拒之,说:“路不拾遗,乃应分之举,何须报酬!”那人诧异,说:“尔若把包服拾去,不还予我,亦无人知晓,而尔却在此亭等吾寻回,此举措大义也,必须酬谢!”张兰轩再拒,说:“怎会无人知晓?拾得之物,有天知、地知、神知、鬼知、自知,此五知,既然如此,吾把拾获之物归还何须酬谢!”那人语塞,再三致谢便欣然归去。可张兰轩“五知”之说,已让小肇燮铭记于心!

转眼,小肇燮已年近七岁。一日,张兰轩从私塾回来,路上淋了一场雨,染得风寒。之后病情加重,又是发热又是呕吐,卧床不起。小肇燮在床前照料,又帮忙为父亲煎药。但眼见父亲仍无好转心里甚是难过。张兰轩气若游丝,说:“若能听到儿子叫一声爹,那就再无憾事了!”小肇燮双唇抖颤,终于开口叫了一声"爹"!七年来,张兰轩还是第一次听到儿子的话音。大喜过望,未几就全愈了!此事很快就在村中传开,村民啧啧称奇,纷纷前来张家探望。见小肇燮不仅话音清晰,而且语句分明,有条有理,皆惊叹不已!村中有一富户甚喜小肇燮聪明伶俐,就和张兰轩商量让其帮忙放牛,每天只需一个时辰就可攒些口粮。张兰轩问小肇燮愿意否,其一口答应。

第一次放牛,小肇燮不得要领,任其如何牵扯,牛就是不肯移步。于是小肇燮摘草做饵,那牛果然逐饵而来,以饵作引就可把牛带到闲放之地。小肇燮悟得,牛需蛮壮,只要投其所好亦能听任摆布,世之常理不过如此!这日,小肇燮把牛牵到闲放之地就到河边抓鱼玩乐。谁知,牛却踩入菜地,不仅踩烂菜苗更嚼去大片苗地。菜地主人恼怒,提鞭赶牛。小肇燮急忙阻拦,说:“牛本无错,错在自己没尽好看牛本分,愿担责任!”遂收拾好被踩烂的菜地,又把事情告诉父亲,让其和菜地主人商讨赔偿。对因贪玩而闯下之祸,小肇燮懊悔不已,每次放牛到菜地,总会帮忙栽种料理,以赎己过。菜地主人姓陈,名靖醒,有一个和小肇燮年纪相仿的女儿。其实陈靖醒并无责怪小肇燮之心,反而甚喜其敢于承担和知错能改的举措,而且小肇燮来菜地帮忙也正好为女儿添个玩伴。陈靖醒的女儿叫陈珏,甚是可爱。久而久之,小肇燮和陈珏便成了两小无猜的好伙伴。

张肇燮十岁时,张兰轩决定送他到私塾读书。张肇燮十分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学习机会,课堂上用心听讲,课后更流连于私塾的藏书之中。其甚喜阅读《史记》,遇到不明就向老师及父亲请教。未几,就将《史记》读得滚瓜烂熟。

读书学习,纸、笔不可或缺,但这对于张家来说确实是负担。私塾中有一乡绅子弟,叫杨仲彧,由于家境殷实,纸笔不缺。杨仲彧甚爱玩乐,尤其好斗蟋蟀,其饲养一只叫“黑将军”的蟀子,在私塾中更所向披靡。张肇燮却说,家中有一蟋蟀王,可与之匹敌,如侥幸能胜,愿以蟀子换纸笔。杨仲彧一口答应!回家后,张肇燮找陈珏帮忙,连夜到草丛去捉蟋蟀。守了整夜,终于等到一只叫声厚重,响亮清脆的蟀子。二人合力围捕,好不容易才将其抓入竹筒内。此蟀子,赤头如桩、须直颈粗、脚长尾沉,一看就是好斗能手,张肇燮大喜,起名为“赤将军”,又取蝇蛆喂食以壮其烈。这赤将军果然厉害,三两回合就把杨仲彧的黑将军杀得落荒而逃。杨仲彧得到这赤将军甚是喜欢,就将两支新毛笔和一沓宣纸送给张肇燮。张肇燮用新笔练字,分外满足!不料,那“赤将军”好端端的,竟突然死去,杨仲彧甚为伤心,觉得受到戏弄,竟迁怒于张肇燮,并生了报复之心。

这日,杨仲彧趁张肇燮不在,竟把自己随身玉佩解下,塞到其包服内。遂又向老师报称,说自己的随身玉佩被盗,要其彻查。老师集合学子,质问玉佩被谁人盗去,众学子懵然不知。杨仲彧说:“既然无人承认,不如各自打开包服,让老师检查物件以抓盗贼!”于是,众人纷纷解开包服让老师检查。那玉佩既藏于张肇燮包服内,必然被抓个正着。人赃并获,众学子一片哗然,老师满口道德之说,责备当场。杨仲彧得意至极,闹着要拉张肇燮去见县官老爷,让官老爷赏他板子!张肇燮却不慌不躁,说:“既然玉佩在我的包服内找到,那失物总算寻回。但个中可疑之处,容我问个明白否?”老师见张肇燮气定神闲,毫不慌张,绝不象偷窃后被揭发的表现,便生起好奇想探明究竟,就说:“有何可疑,直说无妨!”张肇燮向杨仲彧问:“玉佩何时被盗?”其答:“巳时课后。”张肇燮又问:“玉佩既是你随身之物,日常如何佩戴?”其答:“用朱线系于胸前。”张肇燮说:“老师,可疑之处已由杨仲彧道出!”众人不解,老师却恍然大悟,说:“巳时课后,肇燮正向为师请教书中学说,又怎能分身做出偷盗之事?而且那玉佩常系于杨仲彧胸前,若非那玉佩系绳自行松脱坠跌,要盗取实不容易!”杨仲彧立刻说:“定是玉佩坠到地上,张肇燮拾得便见财起心,想据为己有!”张肇燮说:“私塾地方不大,如果玉佩在巳时课后坠地,人来人往,为何无人发现,偏偏等我向老师请教回来后才拾得?难道我预知杨仲彧的玉佩会坠落,所以一直跟在他身后,见机便拾去?”杨仲彧说:“无论如何,玉佩既在你包服内寻得,还有何好说!”此时,一个叫刘柱的学子说:“老师,巳时课后,我看到杨仲彧坐到张肇燮的位置,往他包服里塞东西,现在想来,他必定是把自己的玉佩塞到张肇燮那包服里!”

其实真相早已昭然若揭,老师当然明白,这只是孩童之间的恶作剧罢了,于是他厉声责问:“仲彧,可有其事?”杨仲彧见抵赖不过,甚觉委屈竟哭泣诉说:“都怪张肇燮,害死了“赤将军”,我才生了报复之心!”此话一出,惹得众学子捧腹大笑。张肇燮知道杨仲彧并非心恶之人,只因娇生惯养才刁蛮恶作,于是又抓了一只赤头蟋蟀相赠。杨仲彧甚喜顿感愧疚万分,自此,二人和睦相处。

转眼三年,为供张肇燮上私塾,张家几近耗尽积蓄,迫于无奈张肇燮只能辍学回家。适逢,其姐夫黄毓稷办了家编织竹器的小作坊,张肇燮便到作坊里当帮工。可作坊经营不善,编织师傅各自为政,按自己喜好和经验随意选料开料,造成浪费。制成的竹器也没有统一标准,全凭各编织师傅自行定夺。一次,两位师傅就因争夺同一根竹料而起了争执,一个说这竹料适合制作竹笠,一个说适合制作竹笼,由于一人善制竹笠一人善制竹笼,因此各不相让,争辩不休。又一次,因竹笼订单较多,师傅应接不暇,黄毓稷想让其他竹器师傅帮忙开料备制。其他师傅却以制作工艺不同,开料手法各异,只怕开出竹料未能适合竹笼编织为由,拒绝帮忙。结果那订单迟迟未能交货,客户甚为恼火,不但扬言取消订单更要求赔偿订金。最后黄毓稷只能以亏本价钱交货,才能平息事情!

张肇燮年纪虽小,但已懂得些经营之道,他深知其症结所在,并打算向姐夫说出自己的见解。究竟黄毓稷会否接受张肇燮的建议,竹器作坊的现状又能否得到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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