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二楼作威作福的人就是那个霸道惯了的陈屯长。
“是他……”刘泽生眉头紧锁,非常不快。就是这个混蛋把老实巴交的郭驿丞吓坏了。必须好好收拾他,刘泽生暗暗握紧了拳头。
陈屯长目中无人习惯了,根本没有看见一层大堂里的几个杀神。他神气地插腰大骂,“你不过就是个(女表)子,少在这里给我装清高。让你给我做活,怎么了!”
“我,我只斟酒,不干别的。”被打倒的青年十分委屈,可还是为自己辩解。
陈屯长一把将他拎起,恨恨地给了一个司酒男子一巴掌,“我呸!你这种人,我让你干什么就必须干什么!老子花钱,就是来找乐子的。”
“我只斟酒……”司酒男子齿间流血,可依旧倔强地说着。
陈屯长一把将司酒男子甩出去,大声命令,“你们拿去玩,玩够了,直接扔街上。”
这时,司阳酒馆的老板来了。老板也是个浓妆艳抹的男子,大约三十出头的模样,穿着绿纱衣,系着红罗裙,脸比任何人都要白,唇比任何人都要红。他像大表姐一样画着蛾眉。
老板站在被打的司酒男子身前,护着他,说:“陈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这个不长眼的小子吧。我让他给您磕头,今儿,我请客,给您再找几个可心的人。”
陈屯长吐了口浓痰,“我呸!我还差你这点儿酒钱!今儿,我就要他死。没有人能够违逆我的意思!没有人!把他给拖走!”
“谁敢!”老板突然收起了刚刚那副谄媚的模样,变得强硬起来,“陈大人!”
老板的声音突然变得像个真正的男人,“这里是大表姐的地方,你要带人走,便会得罪大表姐。”
“什么狗屁大表姐!给老子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打!”陈屯长像只疯狗似的大吼。
老板压根没有让开的意思,“大表姐是汝阳子爵,皇帝钦赐丹书铁券,你怎敢在她的地盘放肆!”
“汝阳子爵算个什么东西!”陈屯长蒲扇般的巴掌一扇,把老板也扇飞出去,“动手!两个都带出去!”
老板咬牙说:“你会后悔的!”
“哈哈哈……我会后悔?”陈屯长猖狂大笑,“你们现在连后悔都来不及了。把他们弄了,有任何事情,有我扛!”
亲兵们动手了,将老板和司酒都架了起来。
刘泽生再也看不下去,既然当了游侠,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他该做的事情。
刘泽生暴喝:“姓陈的!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陈屯长的脸上还有一部分是青紫的,被张听涛他们打的地方还没有好。他低头一看,只见一帮杀神正从楼梯上来。
“快、快把他们给我拦住!”陈屯长几乎要哭了,哪里还有刚刚霸道的模样。
这帮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拦得住一群训练有素的洪门游侠,没一会儿,就被收拾地服服帖帖。有些亲兵知道打不过,挨了一拳就在地上装死。
刘泽生最讨厌陈屯长这种嘴脸的人,几拳将他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