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石破天惊,裴儒新也不知赵翼中了哪门子邪,居然倒戈相向,眼睁睁地看着如潮水般的兵勇进入宁府。可怜宁有田还在与请来的高手喝酒,起初他还以为兵勇们来报喜了,哪知道他们数十把钢刀架在自个儿脖子上。
“你…你们…怎么啦?反了?”吓得面色苍白的宁有田就这样别捆绑起来。他确实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变故。其余人作鸟兽散。
农户们见宁有田被捆绑着押了出来,农户们积压在胸口的几十年的仇恨终于得报了,对文怡的敬佩无以言表。未受伤的农民欢呼雀跃。受伤的农户个个面带笑容,就连那些战死人也含笑九泉了。
但是有人怨气未消,走上去恨不得揍他个痛快,出于县令大人的命令,只好作罢。
赵翼带着宁有田直刷刷地跪在文怡面前,说道:“大人,下官已经将要犯缉拿归来。请大人处置。”
裴儒新见如此,脑袋一头雾水,这到底咋啦,这赵翼疯了。他正纳闷,赵翼往下扯了他的衣服,也是要他跪下来。
裴儒新用疑惑的眼神盯着赵翼,赵翼轻声地说道:“朱县令可是朝廷钦差大臣,你听我的绝对没错。”
裴儒新这才跟着跪下,心里虽有十二分不愿意,但也迫于无奈不得不违心下跪。
文怡当场宣布宁有田勾结知州,残害良民,侵吞公款,强行逼迫佃农终止烟草,罪不可赦。这些话说得裴儒新面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紫。他终于跪不住了,站了起来,心想你朱县令凭什么说我的不是,我官职比你大,还是你顶头上司。他抬腿走到文怡身边,对大伙说道:“这事情双方有对错,现在化干戈为玉帛,是个好事,大伙就此散了,谁也不找谁的晦气。”他知道如果单单说农户不对似乎也不太合理,只有来个这种的办法,这样双方不得罪,自己进退都有余地。
下面很快迎来如潮水般的骂声。
“裴儒新,你这个老贼,下马渡的桥梁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找你,你现在自己跳出来了,好呀老汉跟你拼了。”
“裴儒新,你给我滚回去。”
裴儒新有些气质败坏,对文怡大声说道:“朱县令,你看祁山的农民在你的治理下个个变成刁民,一群刁民。”
文怡知道裴儒新有些不甘心,他还要以自己的官威压制自己,去世该亮牌了。
文怡朗声说道:“裴知州做官和经商一路顺风,可裴知州难道不知道吗,烟草是朝廷禁止生产与销售,你看我这里还有圣上手谕。”说罢从怀里掏出圣上禁药手谕来,举在裴儒新面前。
文怡继续说道:“你一二三,再二三地与宁有田为伍,逼迫农户种植烟草,以向你在宁远县烤烟作坊供应烟草。欺压百姓,罪无可恕。”
“你…你…你…”裴儒新气得话不成句,面色苍白。
文怡把圣上赠送的麒麟玉佩也拿出来,在裴儒新面前晃动。
裴儒新见了这个终于低下头来。
文怡话锋一转,说道:“你的事情,我是无权过问,但圣上可以过问的,”
裴儒新这下急得汗如雨下,一下子跪在文怡面前,喃喃说道:“大人,你别别…别这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文怡最后宣布:“黎宝把犯人解押回城。我与青衣救助受伤群众。”
农民伤亡较大,文怡手下的衙役因没有文怡命令,在一边看热闹,相见文怡回来个个很是吃惊,文怡命令衙役救治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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