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现代人,对骑马射箭一窍不通。穿越过后也没来得及试一下,这借来的身体还有没有忘记原来的本领?所以他怕的是比武,其实压根就没打算比武。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是先赛文,如果输了的话就此认输;如果赢了的话,那就显示一下风度,以勿伤了和气为推脱,免去比武。
他的对手不会知道这些,他们所怕的肯定是和他比武。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房遗爱就是一介武夫。而且,他曾听房禄说起过,说他在贞观二代中马上功夫可排在第一位。因此,唐观一定会争取先赛文,以期在文比中就将他彻底打败。
果然,唐观以国子学考核惯例作为由,不但要求先文比,还要求以文比为主。
作为国子监的祭酒,孔颖达自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倒是魏征,还征求了一下房遗爱的意见,房遗爱笑了笑,说是就按国子监的规矩来办。于是便定下来先文比再武比。
至于文比的科目,也按国子学的常规来设,一为策论,二为杂文一篇,也就是作诗一首。
魏征等三人商议了一下,定了几个策论的题目,请李世民最后确认。大概是在国子监的缘故,李世民定下的题目是孔子的那一句广为人知的名言:“三人行,则必有我师。”
听到是这个题目,房遗爱不但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了,还差点没乐出声来。策论不比作诗,需要有深厚的古文底子,房遗爱自认没这个水平,他唯一可以依仗的是,他的脑子里存有不少唐宋八大家的文章。他梦想着能否借鉴一下这些大家们文字格式,再加上自己现代人的思想,作一篇文字过得去,但有内涵、有深度的文章,以期和唐观在策论上打个平手,再在杂文上将其击败。
现在好了,房遗爱有信心在策论上就将对手击溃。因为这个题目对他来说太简单了,有一篇现成的,几乎一字不用改的千古名篇可供他剽窃,那就是韩愈的《师说》,一篇文科学生都背过的文章。
房遗爱在案桌前坐定,定了定神,闭着眼睛默默地在肚子里把《师说》通背了一遍,这才睁开双目,磨墨濡毫,开始书就两百年后韩文公的那篇《师说》:“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房遗爱时而挥笔疾书,时而又作苦思冥想状……他磨蹭着时间,但用眼角悄悄观察着唐观的作文的进度。他不能写得过快,那也太惊世骇俗了;但他也不能太慢,总要抢在唐观前面交卷。
(这国子监的几章老吴构思和写得都很累,也很费时,不知书友们看后感觉如何?还望多提宝贵意见,当然,也别忘了推荐、收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