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缱绻,意兴遄飞,房遗爱都快衰竭了,房陵却仍**迭起,沉浸在激情的梦幻中。
都说寡妇饥饿,可房陵这守活寡的比寡妇要饥饿得多,像从地狱里放出来的恶鬼,活生生一副馋相。
终于,就在房遗爱就要招架不住之际,房陵那势可燎原的欲火,在她忘情的呻吟声中,悄悄熄灭,慢慢地化作了一股轻烟……
雨过天晴,房陵喜笑颜开,容光焕发,在房遗爱要紧处捏了一把,戏道:“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
房遗爱默默地推开她,起身穿衣。
房陵脸露哀怨:“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说好了一次就一次。我们这是在做交易。你别忘了你答应要做的事。”房遗爱冷漠地说道。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房陵恨恨地说着,随即又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捉弄那个出家人?”
“这不正和你的意吗?他可比我俊得多。”房遗爱冷笑道。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房陵显得有些恼怒。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要告诉你,我并不怕你去杨府告密,我还不信圣上会因此杀了我。但你如果不按答应我的去做的话,你就跟着老窦守一辈子活寡吧。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冷冷地说完,房遗爱转身扬长而去。
房陵呆呆地望着房遗爱远去的背影,一动不动,眼中似有泪花闪现……
第二天房遗爱一整天都在书房枯坐,而房福、房寿则显得很忙碌,一会儿出府,一会儿回府。每次回来都带来书信给房遗爱,每次出去也带着房遗爱的回信。
到了晚上用膳时,房遗爱要了一坛子酒。
待内院做法事的僧人离开后,房遗爱酒气熏天地来到内院,直往内室闯去,说是要住在这里。
喜儿、小红等侍女忙把他拦住,说是公主不想见他。
房遗爱看上去是真的醉了,大发酒疯,拍着高阳的房门嚷着,说是自己是娶了老婆的,不能过得跟没老婆一样,你公主不待见,那也成,自己就住在西厢,但要喜儿侍寝。
高阳隔着房门听后,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房遗爱也不管喜儿愿不愿意,拉着她就进了西厢。
这一夜,酒醉后的房遗爱显得有些疯狂,而喜儿也出乎意料的有些兴奋,极其的配合。折腾了个岩溶铁化,摧枯拉朽。
几度春风,花开花谢,直到东方发白,二人才倦极相拥而眠。
纷乱的脚步声伴着几声惊叫把好梦正酣的房遗爱和喜儿惊醒。
二人草草穿戴后开门一看,只见高阳站在正厅的门前,低头俯视着台阶上的一双绿色的绣花鞋。
几名侍女围在一旁,脸上都带着哀容,那些高阳从宫中带出的更是泪眼婆娑。
“这是怎么了?”房遗爱抢步上前,指着绣花鞋问道。
没人回答他。
“这是怎么了?”房遗爱大声吼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回答他的是高阳,眼神如同锋利的匕首一般刺了他一眼,仰天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