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鸿千里奔袭,一路上解决掉所有的驿站哨所,就是为了做到坚壁清野,扫清撤退的后路。
可在黑石镇却遇到了麻烦,对方爬上十五米高的塔楼,四挺重机枪喷吐火龙,把周围守得风雨不透。让林羽鸿和上官凤仪,一时也没辙。
他们毕竟是血肉之躯,重机枪的子弹,挨上一颗就会打出脸盆大的窟窿。到时候,吃什么灵丹妙药都没用了,哪敢以身犯险。
如果到了晚上,林羽鸿有信心,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去,将所有人解决。
可时间不等人,他必须在对方援兵到来之前,把黑石镇彻底毁掉。
两人蹲在石屋的墙壁后,林羽鸿苦苦思索:“该怎么办呢,真是伤脑筋。”
这些天来,上官凤仪和林羽鸿并肩作战,见多了他天马行空、层出不穷的招数。
慢慢的,清冷高傲的火凤,竟然产生了依赖情绪,自己的脑子都懒得动了。
林羽鸿眉头紧皱的样子,让上官凤仪看得心里没底。蹲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他,盼望这家伙能灵光闪现,蹦出一个妙招。
果然,片刻之后,林羽鸿面露得色:“有了!”
他走出石屋,运转真气,在胸腹间酝酿,从喉中奔涌而出,用各种语言大声宣布。
“我是黑龙会三当家,柳生宗泽大人的密探。已经查明,乌兰诺夫暗中勾结华夏人,意图叛乱,罪无可恕。”
“现在招收平乱勇士,事成之后,黑石镇上的所有金银财宝,随便你们拿,能拿多少拿多少!”
在黑石镇上,没有普通老百姓,全都是各国的通缉犯,各种刀头舔血的雇佣兵、偷猎者和江洋大盗。
听见交火的声音,他们不是紧闭大门,捂住耳朵,躲在床底下念“上帝保佑”。而是抄起家伙,藏在窗户底下偷看,打算随时捡便宜。
现在一听,“什么,乌兰诺夫叛变?参加平乱,黑石镇所有财宝,可以随便拿?”
立刻有人冲出家门,大喊:“我参加,算我一个!”
刚说完,他就调转枪口,来到隔壁邻居的门前。二话不说,先朝里面扫了一梭子。
“哇哈哈,你这个叛军,我代表正义,消灭你!”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蛰伏在家的悍匪们,纷纷抓起AK、土铳、散弹枪,冲出家门,准备乘火打劫。
整个镇子,瞬间乱成一团,到处枪声大作,火光冲天,惨叫声不绝于耳。
其实这些人,未必真相信林羽鸿的话。管他呢,反正早看某人不顺眼,想洗劫他家的财产,现在正是大好时机。
只要利益足够,某些人可以践踏人间一切律法,和所有的道德准则。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手里都拿着枪支,彼此戒备。慢慢以狐朋狗友的关系,形成了各自的团伙,势力变得均衡起来。
林羽鸿又开始喊话:“会长有令,只要击毙乌兰诺夫,拿着他的人头,可以去总舵领取金矿一座,还有罗斯、高丽、扶桑美女各十名!”
这一下,所有人都心动了,集体转向,人流渐渐向镇长大院靠拢。
这座石头砌的大院,曾经代表着黑龙会的威严。里面处死过许多不讲规矩、不交保护费的人,是镇上居民谈之色变的地方。
现在众人仔细一看,全都乐了:“呦,原来乌兰诺夫和他的亲信们,都被堵在塔楼上,下不来了。好嘞,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们来啦!”
他们冒着头顶上四处乱飞的机枪子弹,顶着钢盔、铁板,纷纷冲进院子,两脚踹开房门,开始放手洗劫。
这里是黑龙会总舵的卫星城,担负着保卫渤辽城安全,保障道路畅通的任务,储藏了不少资源。
乌兰诺夫和他的亲信们,这些年来强取豪夺,也搜刮了许多财宝。金银器皿,瓷器古董,还有整箱整箱的皮毛、药材、珍稀矿石,堆满了一间间屋子。
大家像过年一样,嘴里哼着歌儿,打土豪、分田地,兴致勃勃地将所有东西,全部搬空。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就算林羽鸿反口,说自己其实是假冒的,所有人也不会理。吃到嘴的肥肉,谁舍得吐出来?
在打劫的过程中,匪徒们也损失不少,被塔楼上的重机枪,打死了起码上百人。
看见身旁亲朋好友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又想起以前受过的压榨,惹起这些人的凶性。
“草,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如果不弄死你,万一今后找我们算账咋办?”
人多力量大,他们七手八脚,连拖带扛,把镇子院墙上的小炮,搬下来几尊。对着塔楼,用手指头当标尺,瞄准,开轰!
枪来炮去,一番较量,塔楼上的重机枪,不知是子弹打空,还是被炮火击毁,哑了。
“嗷嗷——”众匪齐声欢呼,收集了桌椅板凳,堆在塔楼下,泼上汽油点火。
发展到现在,林羽鸿和上官凤仪,已经变成了打酱油的围观群众,所有事情都被匪徒们包办了。
林羽鸿感慨着:“难怪伟人说,要发动群众、依靠群众,果然如此啊!”
上官凤仪在一旁,用异样的眼神,偷偷打量着林羽鸿,这几天的朝夕相处,让她重新认识了这个男人。
心里暗暗想着:“他应该就是特种部队的传说里,讲的那种兵王吧?能够只身深入敌后,掀起惊涛骇浪。能够以一人之力,扭转整个战局。”
“精通多国语言,通晓所有战斗技能,能够利用一切资源,还懂得调动人心,手段神鬼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