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没想到秦军的鼻子这么灵,居然能这么快发现这里。”黑暗里有人恨恨道。
“周兄,秦军已经把这里围住,现在,该如何是好?”
“秘道挖地怎么样?”那周兄问道。
“我们才搬来这里没几个月,秘道才挖到一半,根本毫无用处。"
“看来……只能硬拼了。”
“嗯。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东西焚毁,免得落入秦军之手。”
喊了一阵,见宅内毫无动静,秦将便下达了进攻命令:“前门一队剑盾士出列,攻击正门。”一声令下,前门一小队剑盾士便向大宅的大门冲去,一齐用盾牌撞击大门,不消一会,木制的大门就被撞开,在那秦将的带领下,秦军鱼贯而入。随后,宅子里面就响起刀剑的磕碰声和人的嘶喊声。
过了一会,宅子里面的打斗声停了下来。宅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秦军兵士的尸体,还有一些身着普通百姓服饰的尸体。此刻,秦军兵士已经按照原先在宅子外的阵仗将一间屋子团团围住,屋子的门口敞开,两名手持长剑,普通布衣打扮的剑客守在门口,身上满是伤口,渗出的鲜血把他们的衣服都染红了,而他们的前方躺着好几具秦兵的尸体。
那秦将已经下马,站在包围圈的后面,冲屋子里的人大喊:“里面的叛逆分子听着,你们已经无路可逃,快快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本将无情。”
“休想!暴秦无道,我堂堂墨门弟子,岂可向你们投降。”门口右侧的那位剑客厉声骂道。
“哼,自寻死路。”冷哼了一声,秦将缓缓抬起他的右手,喊:“强弓手准备。”喊完,强弓手抽出箭壶里的箭矢,搭到弓上,捏着箭矢将弓弦拉满。
“放……”秦将刚想挥手下令放箭,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喝声:“住手!”回头一看,一个面带黑色纱罩的黑衣人站在门口,他身后的大门和围墙上站着十数名同样打扮的黑衣人。
“你是……”秦将刚想出声询问,那黑衣人便“嗖”得一声来到他的面前,右手一抬,手里捏着一枚金色令牌,说:“幽幽天罗,无处可躲。”
看清黑衣人出示的令牌,刚把剑抽出一半的秦将立刻放剑归鞘,单膝跪地,喊:“我王万岁。”
“将军,下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天罗处理,让你的兵士把路让开。”黑衣人命令道。
“是!”站起来,秦将抬起右手猛地向下一挥,围在门口的兵士让开了一道口子。
见此,门口右侧的那位墨者冲他对面的墨者笑了笑,说:“周兄,这些秦狗是想抓活口。”
“呵呵……”两人对视笑了笑,脸上闪过决绝之色。
“什么,这都没能抓到活口?”秦王稷猛地一拍桌案道,“啪”的一声,震得案前的那位内侍当下就跪到地上,叩头求饶:“大王息怒。那些墨家匪寇负隅顽抗,奴才的天罗一时不察,让他们拔剑刎颈,望大王恕罪。”
“什么,这些墨家匪寇居然都刎颈自尽了?”秦王稷吃惊道。
“是的,奴才的天罗刚想出手活口,那些墨家匪寇就当场刎颈自尽。”
“看来,这些墨家匪寇还是不能小视。”嬴稷念道,跟着对跪在地上的内侍吩咐:“墨家匪寇乃我大秦的心腹大患,天罗务必加紧行动,就算不能抓住活口,也要将在我大秦境内的墨家匪寇全部肃清。”
魏齐边境的一处山谷,悠悠绿草铺满了整个山谷,盛开的百花姹紫嫣红,点缀着整个山谷,不时有飞蝶飞过,在柔和的日光照耀下,宛若一处世外桃源。不过,此时山谷的草地上趴着一个人,在如此的美景中显得异常突兀,那人看身形只有十来岁大小,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背上有好几道的血迹,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从山谷的深处,一双灰色的鞋子轻轻地踩着脚下的青草,缓缓地走过来。鞋子的主人是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童颜鹤发的老者,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来到小孩的脑袋前,老者蹲了下来,也不知做了什么,只是在小孩的头上,背上拍了拍。刚才还一动不动的小孩,右手手指微微一动,接着是整个右手,随后小脑袋缓缓抬起,露出了头发下的脸,赫然是先前的白何。
“你醒了?”老者慈祥地问道。
“这里是哪里,我是死了吗?”白何有气无力地问道。
“这里是归谷,你没死。”
“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老者轻轻地笑了笑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有一个称呼,叫……鬼……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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