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馨月洗完澡,穿好衣裤进了屋,他还在墙上小孔趴着呢,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味儿来,知道人家不会再出来让他看了,这才出了煤仓子。
“看到西洋景了吧?”墙头上忽然有人说话,吓得梁飞差点没坐地上,人在做了亏心事时胆子是最小的。抬头一看,光秃秃的脑袋,正是老王头。
“你有事呀?”梁飞很不满意地问,总是偷偷趴人家墙头的人多膈应人呀!
“我是说你是不是看见西洋景了?”王光头压低了声音说。
“你说啥呀?我没听懂。”
“你还和我装,你是不是偷看人家姚家媳妇洗澡了?嘻嘻……”王光头发出黄鼠狼般的奸笑。
梁飞脖子都红了,“谁偷看了,你瞎说啥?”
“开门,我进去和你聊。”
梁飞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打开了大门。俩人进了屋,王光头显得开诚布公地说:“别不好意思啦,告诉你吧大兄弟,你仓房里的洞就是我挖的,你刚才进去时我就看见了,我一直听着那院里没有水声了你才出来,还一劲儿摸裤子,你不是偷看是干啥呢?”
“是你挖的洞?你啥时候挖的?”
“那都是去年夏天的事呢,我看你和我都好这一口,我就和你说了吧,去年夏天这房子已经空着了,我有天傍晚路过姚家门口,听见院里边有水声,姚老太太说‘你老洗啥,也不怕冻着?’就听她儿媳妇说‘天太闷,不洗洗睡不好觉。’那小声音那个甜呀,姚家媳妇你也看见了,长得不说像天仙一样,那也是少有的美女呀!我当时心就一动,有心看一眼吧,她家的院墙太高,大门也严实,啥也看不见,再说守着大道趴墙头也怕被人家看见,我就想到这院了,那时空着没住人,我就跳进来垫着砖趴在墙头一看,当时我都流鼻血了,真的,一点不扒瞎!后来我就控制不住了,没事就听着那院里有没有洗澡的水声,有水声就跳到这院里来偷看,为了不被发现就在你家仓子里抠了个洞,嘻嘻,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不止我好这个,你也是同道中人呀!”
梁飞看着奸笑着的王光头,心里说不出的恶心,问道:“这么说你经常偷看人家媳妇洗澡了?”
“有时候老姚太太洗我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