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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凡微微一顿，但又似乎早已料到，来之前就准备好了场所，现在就是给一针后尽快转移到可以操作的地方。</p>
数字7成功转移后，办公室的地毯已经由黄山换了新的，整条走廊都清洗了一遍，为了掩盖空气中的血腥味，加重了消毒剂的味道，看样子是得窗户全部敞开一个晚上了。</p>
做完善后工作，黄山重新回到总裁办公室门口。</p>
此时时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两点，门虚掩着，里面灯火通明，季寒川没有回家。</p>
他背对门口坐着，似乎知道黄山在门口，忽然叫了他一声。</p>
“黄山。”</p>
“我在，老板。”</p>
黄山恭敬地候在门口，听出老板的声音有些低哑，他有些担心。</p>
季寒川靠坐在那里，之前抱起数字7而染上血污的袖子，鲜红的颜色正在一点点变暗。</p>
凝固在那里，也一点一点变得僵硬。</p>
他看不见似的，并没有换掉，就连指尖干涸的血迹也没有清洗掉。</p>
仿佛只要他做出这些行为，那么留下这些痕迹的那个人就真的会永远消失一样。</p>
季寒川薄唇微启，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p>
他望着虚空，又重新合上了。</p>
黄山耐心地等待着，没有询问。</p>
过了一会儿，才听得老板气压极低的一句。</p>
“你先回去吧。”</p>
黄山立刻向前迈进半步，张了张嘴想留在这里。</p>
但凝望着对方的背影，他又说不出口。</p>
他心里明白，这种时候他的队长需要独处的时间来消化，不管是事实，还是情绪。</p>
“……我就在秘书室，有需要请随时喊我。”</p>
黄山做出让步，但他绝对不会把季寒川一个人丢在凌晨的公司里。</p>
“……”</p>
季寒川没说话，黄山行了一礼，便轻轻关上门。</p>
低头一看，地板上的水渍正在逐渐干涸。</p>
黄山皱了皱眉头，心知他的老板刻意让他淡出这些事情，是希望他能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p>
但真的到了这种危机关头，他怎么可能安心袖手旁观。</p>
血液像是有感召一样，在慢慢沸腾。</p>
而门内的季寒川，此时却是整个人低沉到了谷底。</p>
“我一定要赢你一次，不许跑！”</p>
稚嫩的声音落下气势磅礴的宣言，“啪”一声，一份用同样稚嫩的字体所书写的挑战函一下拍到桌子上。</p>
上面写的挑战囊括了象棋围棋军棋国际象棋等等一些棋类活动，总共十项。</p>
郁郁葱葱的林木下，阳光斑驳，清风正好。</p>
男孩自信的笑容带有天生的王者气派，灵动的双目充满坚毅的能量。</p>
而他对面的小男生无动于衷，神情漠然。</p>
“喂！季寒川，你是不是不敢！”</p>
男孩有些气恼，逼问了一句。</p>
这时小男生才动了，有些兴趣缺缺地随便在挑战函上画了个叉。</p>
“你怎么可以画叉！这样你要是输给我还可以抵赖！”</p>
“不用抵赖，我不会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