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附加价值，被使用才是它的归宿。”</p>
他说完，便收回视线，轻描淡写地继续下一轮的叫价。</p>
陶昕然也不知道怎么的，短短几秒钟内，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季寒川最后的这句话。</p>
“……它的归宿吗？”</p>
她喃喃地念着，不由也笑了。</p>
“那倒也是。”</p>
她便心安理得地接了，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写出同等价值的文字出来。</p>
隔壁的龙泽与此时眸色森森，他有些气闷。</p>
他是拼不过季寒川吗？</p>
他知道这支笔最后会落到陶昕然手上，只是不想让姓季的拿得太轻松。</p>
但瞥到那边气氛正好，他眯起危险的眸光，只能不悦地在下一个拍品上较劲。</p>
拍卖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季寒川又拍了点其他的。</p>
这次他没有和龙泽与拼到底了，甚至“让”了他好几样。</p>
不过，其他嘉宾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p>
特别有季寒川参与叫价的拍品，不少富婆参与了进来。</p>
原本竞价是一个相对平和的过程，至少比起里面的激烈，嘉宾席应该是一片安静祥和。</p>
可为了吸引季寒川的注意，不少女人竞价完就高谈阔论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叫的价。</p>
凡必有跟随者，陶昕然听着背后的叽叽喳喳，忍不住暗叹一句。</p>
“你身边都带着女伴了，还当着别人的面送出壕无人性的礼物，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喜欢你呢。”</p>
听到陶昕然这句感慨，季寒川刚想竞价，微妙地停顿了一下。</p>
余光看向身边这个小女人，他微微挑眉，好整以暇道。</p>
“害怕？”</p>
“那也是没有。”</p>
陶昕然作势叹了口气，对着季寒川拍了拍两人之间连在一起的沙发扶手，眼底亮亮地说道。</p>
“我还坐在这里呢，没什么好怕的。”</p>
“自信是好事。”</p>
季寒川随口附和一句，突然有点待不下去了。</p>
陶昕然却是听着这句话哪里不对劲，默默看了他一眼，冷不丁一句。</p>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我不该这么自信？”</p>
季寒川直接轻笑出声，虽然他想看这只兔子吃醋什么样子，但真要吃起来，最后心疼的还是他自己。</p>
他也不舍得。</p>
“不，你该更自信一点。”</p>
“啊？”</p>
陶昕然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人生，她这还不自信，9位数的礼物都面不改色地接了！</p>
“我的竞拍到此为止，辛苦了。”</p>
季寒川忽然对着耳麦说了这么一句，就摘下来放到座位旁边的一个自动收纳盒里。</p>
“我们走吧。”</p>
说着，他便起身，向陶昕然绅士地递出手。</p>
陶昕然有些惊讶，她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小声问道。</p>
“可以走了吗？”</p>
“只要你想。”</p>
“……”</p>
陶昕然脑门上的汗都要下来了，不是她想，是其他女嘉宾们灼热的视线刺得她没办法在这里继续坐下去了。</p>
不过看着拍卖会也到了尾声，她便将自己交到季寒川手里，两人一起出去了。</p>
回家的路上，陶昕然把那支钢笔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p>
“感觉它的前主人们都很妥善地保管了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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