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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昕然看着这支曝露于光下稍显质朴的钢笔，除了履历很厉害，她没看出这只钢笔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只觉得大佬们的世界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p>
很快屏幕上显示出底价，她刚喝进去的水差点没一口喷出来。</p>
好家伙，什么钢笔底价就是一百万。</p>
“两倍起拍。”</p>
更离谱的是，陶昕然下一秒就听到季寒川淡定的指示。</p>
“7号二百万！”</p>
陶昕然默默瞄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了撑场是什么意思。</p>
她以为应该没什么人会竞价吧，结果就听到主持人激动地喊了一句。</p>
“11号三百万！”</p>
“继续。”</p>
季寒川面不改色继续加价，只是三叫这支钢笔就已经飙到五百万。</p>
但对方似乎和他杠上了，也继续叫价。</p>
“11号九百万！看来这两位老板对这支钢笔都势在必得！”</p>
“……”</p>
陶昕然听着这神仙打架，突然注意到他们座位下标着数字7，旁边分别是5和9。</p>
她便顺着9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看到了11。</p>
视线再往上，她微微愣了一下。</p>
陶昕然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和季寒川竞争的是个老面孔，甚至因为太过熟悉，她一点都不惊讶了。</p>
“加码。”</p>
微冷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龙泽与沉着一张扑克脸，余光扫向季寒川那边，略略有些不爽。</p>
季寒川这边也不遑多让，仿佛是没有感情的竞价机器。</p>
“7号一千三百万！”</p>
“11号一千七百万！还有加的吗！”</p>
战况有些过分激烈，嘉宾席这边起了不小的骚动。</p>
“这是死磕啊！”</p>
“要买来送给小女友的吗，这也太……”</p>
“都别杠，无论如何，柯家今晚才是最大的赢家！”</p>
陶昕然到中段都有些麻木了，抬手揉了揉眉心，总感觉自己听出了幻觉。</p>
在一番激烈的角逐下，最终这支钢笔以一个骇人听闻的数目成交，直接超过了9位数。</p>
谁也没想到一支钢笔会成为今晚的头筹，之后再没有拍品能超过这个数字。</p>
后续的竞拍继续进行，拍得的东西会在竞拍者的授意下，直接递交或者采用其他方式。</p>
季寒川作为最后的赢家，选择了前者。</p>
当这只钢笔用红色绒布托着呈到面前，陶昕然有些讶异地看向他。</p>
“这是一支能改变世界的笔，很适合你。”</p>
季寒川看着她，深沉的眸底很平静，但隐约有笑意。</p>
陶昕然定定望着他，又看了看眼前这支钢笔，莫名地感觉到了压力。</p>
她需要收回前话，这支笔的寓意足以让它匹配任何的天价。</p>
因为用它写出来的东西，曾经以及不久前，都驱动着这个世界往更好的方向发展。</p>
“……你真的觉得适合我？”</p>
陶昕然默默咽了口唾沫，只觉得一旦拿起来，就像是亚瑟王拔出了石中剑，她就被赋予了特殊的使命。</p>
“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p>
季寒川笃定地说着，拿起钢笔放到陶昕然手中，下一句却是开了玩笑。</p>
“我买的，不送你要送谁？”</p>
陶昕然微微睁大眼睛，心脏瞬时漏跳了半拍，有些说不出话来。</p>
即便是开玩笑，这也和一般的礼物完全不同，太贵重了。</p>
季寒川却是在她手上轻轻一握，又低声说了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