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p>
他平静地回道，几乎一秒钟的思考时间都用不到。</p>
但似乎是因为他回答得过快，让陶昕然产生了一些怀疑。</p>
“真的不认识？”</p>
她这么问的时候，背对着通道口，表情藏在自己的影子里。</p>
萧菲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她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但每次对话都会避重就轻。</p>
“不认识，是谁？”</p>
季寒川反而被问得有些无奈，不过他听出他家小兔子话里的语气有些严肃。</p>
深邃的眸底微微一闪，他再次问道。</p>
“你说过的那位新人？”</p>
“……”</p>
陶昕然眼底凝着复杂的眸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不想承认。</p>
不过她短暂的这个停顿，季寒川当下就明白了。</p>
“怎么了，要我帮你吗？”</p>
他轻声问了一句，眸色渐深。</p>
之前陶昕然说不需要他插手，他就由着她来没有过问，但黄山是在实时收集凌云信息的，一问便知。</p>
“……不用，也没什么，我去开会了。”</p>
陶昕然酝酿了半天，发现也没什么好继续追问的。</p>
这个男人说不认识了，难不成她还要拿着萧菲的照片杀过去，摁着他的脑袋要他认人吗？</p>
这么想着，陶昕然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也有些莫名其妙。</p>
她不是这种容易被动摇的人，但萧菲本身的存在似乎就让她有点在意。</p>
就好像危险已经潜伏在自己身边，而当事人却浑然未觉的即视感。</p>
本能的求生欲，让陶昕然莫名不安。</p>
但她</p>
也没有进一步质问，收起手机就回去准备开会。</p>
只是陶昕然没注意到，拐角的另一侧，阴影里站着一道人影。</p>
萧菲抬腕瞥了一下手表，还有十分钟大会就要开始了。</p>
她此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斜眸盯着陶昕然消失在门后，才收回视线。</p>
“季寒川……”</p>
她低声唤出这个名字，含糊不清的语气里似乎混杂着别样的东西。</p>
下一秒，她便踩着细高跟出来了，变脸似的换上一副营业笑容。</p>
这个会议开了足足一个上午，内容大致就是一些信息交换，而且挺人道主义，结束后还管饭。</p>
不过陶昕然没留下吃，萧菲也没留下，跟着回了公司。</p>
回到凌云的时候，午休已经结束了。</p>
陶昕然虽然对萧菲颇有微词，但分开前还是叫她先去吃点东西。</p>
而她自己只是买了点面包，打算去茶水间冲杯咖啡时，碰到里面的小团体又在开八卦大会。</p>
“你们说到底什么时候会指派啊，空了太久了吧？”</p>
“就是说啊，谁能想到凌云头把交椅的位置会空这么久，你们说为啥总部那边还不定下人选啊？”</p>
“毕竟是总裁之位，慎重呗！”</p>
“这也太慎重了吧，慎重得像某支队伍，太过稳重会有变数的啊！”</p>
“你们有没有觉得何副特别急，他最近同时抓了这么多业务，可不就是想让总公司那边看到他的业绩。”</p>
“嗐！别说了，何副总怎么抓，遭殃的不还是我们，我都被逼到</p>
又开始失眠了……”</p>
“走了一个崔文善，又来一只大老虎，人生为什么这么难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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