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淡然在旁人看来，特别是朱欢欢看来，是一种有恃无恐。</p>
仗着自己上面有人，就对调查不痛不痒。</p>
她看着不痛快，端着杯热咖啡，故意靠在陶昕然隔壁的办公桌上，和其他人聊天。</p>
聊的，自然是乌合之众最感兴趣的八卦。</p>
“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也是，人家长得好，随便走走关系就能进别人挤破头也挤不进的地方。”</p>
“唉，我们就只有羡慕的份儿了。”</p>
“我看不止是长得好吧，还得是那方面功夫了得，不然拿什么抓住高层的胃口啊，就靠一张嘴吗？”</p>
“你怎么知道不是嘴呢？”</p>
朱欢欢假装喝咖啡，目光斜瞥到陶昕然身上，极具讽刺意味地笑道。</p>
“有些嘴是拿来说话的，有些嘴是拿来吃的，至于吃的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p>
。”</p>
“哈哈哈，我竟无言以对，不过吧，靠当小三上位，这种人就长不了！”</p>
“就是，小三最恶心了，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p>
“谁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有人就是喜欢做狗，只要对自己有利，舔谁都可以。”</p>
朱欢欢越说越过分，其他人当作笑话来听，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也都心知肚明说的是陶昕然。</p>
张希从茶水间回来听到了，下意识看向陶昕然，却发现陶昕然跟没听见似的，根本没理会这些人。</p>
她也不太相信那封举报信，路过一群人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朱欢欢。</p>
“喂！你干嘛呢！”</p>
朱欢欢正嘲讽得欢快，这一撞差点把咖啡泼自己身上，立刻柳眉倒竖，怒瞪着张希。</p>
“我记得某人选题还没交吧，这么吊儿郎当还能呆在公司，好像更可疑吧？”</p>
张希直接戳朱欢欢痛处，朱欢欢立马拉下脸来。</p>
“张希，你管得也太宽了吧！”</p>
“那没有，至少我管得住自己的嘴。”</p>
张希耸了耸肩，就从朱欢欢面前走过去，在她走到陶昕然背后的时候，朱欢欢气得跳脚，似乎还想找她理论。</p>
却在这个时候，部门的领导来了。</p>
“陶昕然，个中可能有些误会，你这样的成绩选择凌云，我很高兴，希望你能秉持初心好好干！”</p>
领导客气地说着，把新鲜出炉的成绩单还给了陶昕然，并十分看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p>
张希刚好就在边上，她很顺便地</p>
瞄了一眼成绩，直接惊呆了。</p>
“天啊，昕然，你好牛逼，都是满分啊！还拿过奖！”</p>
领导笑呵呵地颔首，对张希这句话做了背书。</p>
朱欢欢等人的脸色突然就变了，那表情俨然就是学渣要欺负一个新同学，却突然发现新同学是一顶一的大佬，震惊中又很丢脸。</p>
陶昕然的成绩确实很好，应该说，是相当地好，在校期间的功课约等于满分，还参加过几个教授的调研课题，甚至以学生身份拿过新闻大奖。</p>
毫不夸张地说，以她这种成绩来凌云是屈才。</p>
她还没毕业就收到国外知名媒体的offer，三请四请希望她能好好考虑，也提供了特别优渥的条件。</p>
但陶昕然为了能照顾外婆，最终没有选择去，而是留了下来。</p>
她并不后悔自己的的这个决定，在张希咋咋唬唬赞叹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笑了笑。</p>
清者自清，她有的是实力啪啪打有心人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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