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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啦。”</p>
安静的总裁办公室里，只有纸页轻轻摩擦的声音。</p>
季寒川正在看黄山递交上来的名单，偌大的落地窗光线很好，洒在他挺拔的坐姿上，却没有丝毫融解的痕迹。</p>
这些是凌云的人事资料，都是崔文善公司可以提拔的几个人选。</p>
季寒川快速浏览着，微凛的眸色渐深，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p>
为了搞掉崔文善，就需要拉拢己方阵营的人。</p>
并不是一定要站队，但至少得能做事。</p>
季寒川翻了翻，却是皱了眉头，显然对这份名单不太满意。</p>
“只有这些人吗？”</p>
随手把名单往边上一放，季寒川单指在旁边另一份文件上点了点，那是一份策划书。</p>
黄山跟了季寒川这么久，当然看得出来自己老板的不满意。</p>
他其实已经筛选过了一遍，崔文善的公司上层结构很腐败，基本找不到可以用的人。</p>
如果是为了钱就可以倒戈的，虽然好支使，但反水的几率也很大，他们需要的是有自己的主张，又有一定影响力的人。</p>
能权衡利弊后选出来这些人，已经不容易了。</p>
不过，在黄山心里，还有一个特殊的人选。</p>
“老板，我觉得还有一个人选可以考虑。”</p>
季寒川抬眸看他一眼，眼神坚毅凌厉，只给了一个字。</p>
“说。”</p>
没有在名单里的人，就是有争议的人。</p>
黄山默默咽下一口唾沫，才恭敬地说道。</p>
“就是陶小姐。”</p>
此言一出，季寒川便皱了眉头。</p>
陶昕然</p>
虽然在那个离谱的规章制度考试中表现亮眼，也是王教授的高材生，但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能做得了什么？</p>
季寒川对陶昕然的印象虽有一些改观，但不代表那些负面的标签就撕下了。</p>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他没说话。</p>
黄山微鞠一躬，继续说明道。</p>
“今天调查名单上这些人的时候，凌云出了件冤枉事，是落在陶小姐头上的。”</p>
“什么事？”</p>
指尖微顿，季寒川的目光却是没有偏移。</p>
黄山据实说了举报信，以及陶昕然自己是如何自清的。</p>
“陶小姐的处理方式很漂亮，那边也重新梳理了陶小姐的简历，我顺手整理了一份。”</p>
黄山说着，就把陶昕然的简历放到桌上。</p>
季寒川动了一下眸眼，却是意味深长地先扫向黄山。</p>
黄山默默低下头，他可不敢直接拿出来。</p>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前面那些人被刷掉后，再准备个后备军也不为过嘛。</p>
季寒川倒是没多说什么，抬手翻开陶昕然的简历。</p>
他看了一遍，所花费的时间似乎比其他人要久一些。</p>
并不是他更在意，而是陶昕然的简历很丰富。</p>
作为学生成绩好他认为是本分，毕竟季寒川自己在校时的成绩也很好。</p>
而做课题，就印证了王教授说的，陶昕然有科研天赋，这也是学生职责范围内的事情。</p>
真正让季寒川有所动容的，是陶昕然获得的新闻大奖。</p>
专注的目光落在这几行字的介绍上</p>
，季寒川微冷的眸底起了些几不可见的变化。</p>
这是陶昕然大三时候获的奖，在一众专业新闻人的角逐中脱颖而出，她的选题很接地气，但角度又很刁钻。</p>
这份简历里摘录了其中一段，措辞不圆滑，尖锐得像一把矛，能直直楔入问题的心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