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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九十二章 旧事重提(2 / 2)

说着,戈小星就要跑出去打电话。却被吴萍叫住了,说:“小星,先别。要报警,我早就报了!”随后,吴萍又哭哭啼啼说:“你们,你们当然好办了,可我那论文,还悬在那儿没过呢!”

上铺的尹花容叹口气,说:“县官不如现管。要是跟我们论题组的那个谷老师闹僵,最终被动的还是我们吴萍啊!我听说人文系的几个女生最近就被通报论文造假,说她们连标点符号都一个不漏地全盘抄袭别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们没跟导师搞好关系。”

戈小星就气呼呼地说:“啊,你的意思就是,她们要跟导师搞好关系,论文就不算抄袭了?!就你们患得患失!我就不信,没论文咱就毕不了业!跟你们说,那些不要脸的臭男人,看准的就是你们这个弱点!或者说,就是你们给纵容的!我C他妈的,什么狗屁导师,就他妈的学术恶棍!要是,要是有把刀,我就去杀了他们喂狗!”

“小星,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贾媛媛开始说话了,“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想,这样的事,我们吴萍又没有目击证人,万一对方反咬一口怎么办?!再说,现在咱学院恐怕是不想再出事了!前一阵子那个女生跳楼的事还没解决呢!”

贾媛媛所说的女生跳楼的事,发生在3月份潇湘工学院30周年院庆期间。后来的消息说,庆典活动结束当晚,人文系6名男老师叫上包括死者陈晓在内的5名女生到荣湾镇某酒店4楼吃饭。大概22点34分的时候,陈晓和另一名女生一起去卫生间,却不慎从窗户处坠楼身亡……

这个陈晓能歌善舞,林雪是见过的,跟院报的蓝穹筝一样,她走在路上目不斜视,气质优雅而冷傲。蓝穹筝是属于娇小玲珑的那种可人型南方女孩,但陈晓却是个身高至少1.75米以上的漂亮青岛女孩。陈晓生前是院艺术团的骨干,并刚刚竞选成为人文系学生会宣传部副部长,据说她还是在全系20多个男生女生的“围追堵截”中,通过全面竞争后脱颖而出的。

陈晓曾经在院报副刊发表过一篇散文,其中的一些句子,让林雪记忆深刻,觉得有很强的被代入感,简直就是写出了他的感受,比起贾媛媛动不动就“小桥流水人家”来,真是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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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天渐渐凉了。南下的雁阵一天多似一天,却怎么也无法将秋的味道和感觉衔到江南。

绿色的列车好挤、好闷、好慢、好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说不清楚的怪味。车厢上的小吊扇嗡嗡嗡地哼着,宛如试了八次都没有进到蚊帐缝隙里的老蚊子,又像垂死的蝉或者蜜蜂在振动的翼。

车过武昌,太阳像把自己晒累了一般,慵懒地挂在天上,但光热烘烤得车窗发烫。窗外飞也似的掠过的是无尽的葱葱郁郁,荷塘、木舟、鸭群以及憨厚笨拙的水牛不时显隐在绿色中,总算给人带来了一种清新、恬静的感觉。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任凭车窗里袭来的热风调皮地将乌黑的头发捋起……无数次,我在这样的车上做梦,又在梦里面赶车、挤车、坐车。列车的卡塔卡塔声和无尽无边的两行铁轨,总是缠绕着我的青春记忆,挥之不去。

红彤彤的晚霞悄悄为暮色退场的时候,列车徐徐减速了,并最终伴随着吱的一声疲惫的长叹,停稳了。昏黄的灯光、拥挤肮脏的站台、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嘈杂、喧嚣触手可及。

就像多明戈和帕瓦罗蒂在说相声。车声和江面上的汽笛声唱了主角。超闷的热风里,汗珠或皮肤渗出的油脂,黏在额头、黏在脸上,并让衣服贴在背上,让人如同置身黏糊糊的汽车变速箱里一样难受和憋闷,让我连杨贵妃入浴、屈大夫投江、楚霸王跳河、沉海的心思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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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出事后的几天,校园里依旧播放着欢快的音乐以及各级领导在院庆上发表的热情洋溢的讲话录音,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即使发生了,也仅仅是小插曲。后来,陈晓的家人在校门口拉起了黑色的横幅,并捧上陈晓那青春漂亮的遗照为女儿讨说法,但似乎也并没有取得预期效果。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要杀杀杀!”戈小星说着,踹了一脚尹花容和房莉莉睡的那个上下铺,并让尹花容的一撂书哗啦一声翻了下来。

“小星,你神经啊你,干嘛跟我过不去!”尹花容生气地从铺位上蹦了起来。

“可以找咱班男生想想办法的!”一直躺着没出声的欧阳云忽然说。最近,因为毕业找工作或者感情的事,欧阳云一直闷闷不乐。

“找谁?能不能具体点?林雪吗?蒯晓松还是邵若明那个傻大个子?”戈小星问。看上去,吴萍的事就是她戈小星的事。

欧阳云没出声。又听吴萍说:“刚才,刚才在回来路上,我忍了几忍,本不想给大家添堵了,想着,就当是谷老师他酒后乱X了。可一想他那臭烘烘的,跟烟缸一样散发着霉味的嘴巴和他那脏兮兮的咸猪手,我就恶心和反胃,我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因为姐从内心就从不相信酒后乱X这事儿,谷老师他的脑袋一定是驴踢了、门挤了、进水了、短路了、近亲了,才忽然对我那样……”

贾媛媛跟吴萍不是一个论题组的,更不是一个导师。她原想着吴萍在吃了哑巴亏后,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不想,第二天第三节课的时候,就传来了吴萍向谷老师泼热开水,并造成导师面部烫伤的事。“他侮辱我,我要让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吴萍在事后这样说。

和吴萍同组的尹花容,几乎是绘声绘色地跟贾媛媛讲述了当时情景:“课间休息时,吴萍主动拿谷老师的杯子去走廊的热水机接水。嘿嘿,那老S鬼还想着咱们吴萍气量蛮大呢,让我看着都恶心地说了句‘谢谢’。不想,我们的吴萍端来接满了热水的杯子后,冷不防就直接泼到了那混蛋脸上。哎呦喂,当时他老人家那个惨叫啊,就跟杀猪似的!”

“那吴萍不是麻烦了吗?”贾媛媛觉得既解气,又为吴萍担心。就听尹花容说:“吴萍可真鬼,泼了热水转身就跑,杯子都摔地上了,她穿高跟鞋跑路的那速度,呵呵,都赶上乔伊娜了!”

覃于康跟吴萍也不是一个论题组的。吴萍的事,应该是跟她同一组的宽云翔、沈晟或者欧阳林传到男生宿舍,进而传到覃于康耳朵里的。当天消息传到林雪所在寝室后,邵若明先笑着说:“我还想着被老师亲了,吴萍会很享受!我都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主动给老师投怀送抱的,没想到她倒是很刚烈啊!”

尚枫接过话头说:“刚烈个屁啊,她当时肯定是很享受了!我敢说,都是闭着眼睛享受的。要不,她为什么当时不反抗、不报警?!她要真是个烈女,当时就跳楼了!”

邵若明道:“你说的是屁!因为男女那点破事,就让人家女的用生命来雕琢和塑造杀人的贞节牌坊,这才他妈的是罪恶!”

尚枫就进一步反诘邵若明,说:“那你还逼扯什么刚烈了?!你不也是一副旁边欣赏和享受M片的虚伪做派么?!你这可比主动投怀送抱还无耻啊!”

最近这一年,尚枫嘴巴很厉害,几乎成了铁嘴,反正邵若明已经争辩不过他了。

那谷老师在被吴萍泼热水后,最初的两天,半边脸出现红肿、水泡,还能坚持来论题组。大概觉得理亏,谷老师并没有对躲着他的吴萍怎么样,甚至还让尹花容跟吴萍带话说,吴萍的论文没问题。

随后,谷老师那脸,就出现了溃烂化脓。再后来,覃于康悄悄跟踪他,并选准机会瞄准他家一楼的窗户飞黑砖时,他的一只眼睛已经红肿、难以睁开了……

随着毕业季的到来,潇湘工学院及周边大学最近事情还是比较多的。5月18日,邻近的中南工大就有研究生疑因毕业答辩未通过而自杀。听说那个28岁的电气自动化专业硕士研究生,是从学校图书馆六楼跳楼身亡的,生前还留下五千字遗书,说是导师故意为难他的论文和答辩。

就连化25班那几个和林雪他们一起踢过球的男生,最近在山东泰山附近的一个化工厂集体实习时,也因为在所住的酒店内彻夜玩“炸金花”而构成聚众赌博情节,被破门而入的当地警方依法拘留,并处罚款3000元。

前班主任杜艳,则因为最近给机械系95级新生的一堂课而让学院给了个处分。

杜艳的专业课讲得很好,不仅旁征博引,切入点还比较新颖,因此好多人喜欢听。那天上课时,大概一时兴奋,杜艳从中国民间大师在一粒米上刻出《红楼梦》的全部人物讲起。抨击说,我们看到这个所谓的世界奇迹,是不是可以翘翘尾巴了?!恰恰相反,我们中国更多的所谓大师和精英,都将宝贵的时间、精力乃至资源,花在了这些无谓的所谓世界奇迹上!

大家可以想一想,是不是请这些大师来,我们就可以在硅片上刻出几千万个电子元器件和集成线路呢?呵呵,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因为在米粒上微雕出的人物或者诗词之类是很随意的,中国艺术嘛,就这德行,跟中国书画一样,似乎怎么写、怎么画都有理。但是,要在硅片上做大规模集成电路,进而实现自动化控制是不存在随意性的,而是需要缜密的逻辑思维和严谨的科学精神乃至某种信仰的支撑和主导……

随后,杜老师还即兴讲了一些中国高校学术腐败的事,但课后就被潇湘工学院听课督导团那个著名的马老太太检举了,说她“讲课的政治方向有问题。”

马老太太是学院前党委书记,资历比前两年刚刚退了的安书记还要老。曹老师在反复追问了杜艳的讲课内容后,觉得没什么大的问题,就带着杜艳到院长办公室上诉,但督导团的马老太太给出的理由很具体:“你讲课时将中国例子和外国例子进行比较,容易误导学生,让我们年轻的一代容易认为外国比中国好、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我认为,我们高校的老师讲课要负社会责任,应该尽可能引导学生得出中国比外国好的结论。”

这让曹老师和杜艳很无语。但不管怎么委屈,杜艳准备了几年的博士论文——《机械自动化工程的西方探索和实践》,在即将答辩之前也要重新修改了,否则是通不过的。后来,杜艳经过三天三夜的痛苦思索,改了个题目:《机械工程的西方伎俩》。但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就跟针对高校新生实施军训差不多,潇湘工学院听课督导团是1990年前后成立的,成员包括退休院领导、学院著名专家、教授。刚成立的时候还颇有点学术顾问委员会的意味,但后来,随着马老太太成为督导团团长,意识形态的味道就更浓了。

今年70多岁的马老太太过去要说也是机械领域的教学专家。据曹老师讲,她老人家曾经设计过一款名为“绅士繁花”的新概念厕所,即将男厕使用率较低的马桶间,设在男女厕中间,并在其两侧都开有门,只要一边开启后反锁上,另一边就进不去,最终有效解决“男厕大的能开会,女厕小的要排队”的问题。

但随着当了领导,并随着年龄的增长,老人家就越来越容不下不同意见和所谓的异端了。林雪隐约记得,刚到潇湘工学院的时候,机械系就曾请这位前马副书记为他们这批新生做过入学辅导。

林雪那时比较单纯,或者就是傻,在交流环节举手提问:老师,你认为我们大学四年应当怎样渡过?当时,马副书记就反问:大家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林雪说,当然是真话了。

老太太就说,如果要听真话,那你们就要好好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思想、邓理论(那时还没有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奋发图强,争当学生干部和入党,力争做一个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都有贡献的有用人才。林雪又问:那假话呢?老太太说,如果要听假话,我劝你就别问这种傻问题了……

在体制内处的时间久了,曹老师便深深觉得,身边的许多人秉持的是非信条是:越左越安全——有些事情,不管对不对,不管理解不理解,跟着喊口号就是了,永远不会错。宁愿上纲上线,宁愿走过头和扩大化,宁愿走到极端、走到让人反感的地步,也不能让上级感到有任何一点不到位的地方。

人到中年,曹老师也深深感到,中国人似乎天生就是中国意义上的Z派。要成为Y派,或者说至少理解Y派,就需要读很多书,知道很多真相,明白很多道理。可惜,只有少数人能做到这一点,所以在中国,永远都是Z派多于Y派,左的思潮甚嚣尘上。

那几年,潇湘工学院专门辟出过个退休教师期刊阅览室。每到一期《炎黄春秋》,次日便有老教授、老领导将书偷偷携带出门,掷于卫生间的垃圾桶或者拿回家销毁,其中就包括马老太太。后来,一些慕《炎黄春秋》大名而来的年轻教师和管理员觉得费解、可惜和看不惯,干脆就将每期新来的《炎黄春秋》穿根绳,系于报架之上,才勉强保住了这份杂志。

那几年,院党委还是安书记当家,曹老师也曾听马老太太每年都孜孜不倦地提出不让学院订阅《炎黄春秋》的动议,但都被安书记打了哈哈。但这学期《炎黄春秋》真的不见了,也是事实。院里给曹老师他们一干年轻老师的答复是:报刊订阅经费紧张。

曹老师就说,经位(费)紧脏(张),拉泥们(那你们)还进(请)绿国星(女歌星)来,为秀敬阻性(校庆助兴)!啥子事的咯!

与一些言行较左的人一辈子穷困潦倒不同,因为是学院前副书记,马老太太是很幸福的。她两个儿子在美国,一个女儿最近刚移民加拿大。因为国外没有计划生育政策,马老太太现在有七八个孙子辈。其中那个在西雅图工作的二儿子,还一下子生了个三胞胎,让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听邻居们说,三胞胎孙女过满月的时候,儿女们给她去美国的机票都买好了,但老太太却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说,我是中国人,我热爱我的伟大祖国!这辈子你们休想让我离开中国半步!

当然,为了体现对孙女们的爱,老太太也是绞尽脑汁,给三个孩子分别取名为费恩、麦迪森、佩吉。而为了让儿子能够分清楚三个千金,老太太还打越洋长途说,可以给孩子们的脚趾甲涂上不同颜色。费恩涂桃红色,麦迪森薄荷绿,佩吉紫色,让指甲油颜色的字母和她们名字的首个字母相对应……

林雪之所以想起马老太太,主要是因为她老人家在霍韵彬同学用锤子敲破了同寝室几个人的脑袋,并几乎将叶好龙敲个半死这个事件上,发挥了关键作用,或者说,就是直接挽救了霍韵彬同学。

霍韵彬用他藏在衣服箱子里的一把羊角锤敲打叶好龙等同学的事,就发生在毕业前的3月20日。那天,英国卫生大臣多雷尔宣布,英国有,10人染上了疯牛病。霍韵彬那把羊角锤是毕业实习的时候他自己设计、自己绘图、自己加工的。细长的钢铁手柄上还有压花,可以直接旋进流线型的锤头,非常的精致。林雪和其他同学也在院办工厂实习过,但林雪做出的锤子很丑陋,以至于贾媛媛看了后揶揄说,简直像个窝瓜。最终被林雪投进了炼钢炉。

霍韵彬跟叶好龙的积怨估计由来已久,这次应该算是总爆发和总清算。事后,霍韵彬终于承认,此前在老主楼的卫生间贴标语暴露叶好龙等同寝室的几个同学打F机或乱搞,也是他干的。因为敲打得四个同学在睡梦当中头破血流,霍韵彬在事后也畏罪喝下了含有“毒鼠强”成分的可乐,但最终和伤势最重的叶好龙一起,被医院抢救了过来。

公东高对这个事情知道的多一些,他还看过霍韵彬服毒前留下的遗书。遗书上东拉西扯的话语,显现的是霍韵彬的矛盾、纠结、苦痛和挣扎——

我是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我到潇湘工学院感到一切都那么新鲜,就像第一次见到暖气的南方人。我喜欢绘画,我觉得绘画大师达芬奇的母亲,很可能就是名中国奴隶,因为他的名作《蒙娜丽莎》,背景是中国风景,她长得也很像中国女人。我喜欢班上的女生曾碧琼,有时候做梦都在Q奸她,但她却从来都不曾看我一眼。一个人如果害怕,还能勇敢吗?不,人只有在害怕的时候才会变勇敢!良善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是自由选择,人若无法选择,就不是人了。读了近三年大学,最终既没有学到才华,又没有养成勇气,整天生活在室友、同学的歧视和捉弄当中……最讨厌的就是叶好龙了,很多次,他越说越激动,几乎要在饭桌上喊起来。总之,他虽然不懂,但他拥有宇宙真理,并无视我的尊严和存在,乃至痛苦!中国需要的是阴谋家、马屁精、关系户,不需要人才,只需要奴才。少壮不努力,一生在内地……

在分析了利害关系后,尹花容等几个班上正在考律师资格证的同学,最终得出了霍韵彬可能要被判死刑的可怕结论。于是设38班全体同学,连夜给学院和法院写联名信,为霍韵彬求情,并建议学院周旋,万望法院周全,给霍韵彬一条生路,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但在最后签名时,曾经被霍韵彬咬掉半片耳朵的宽云翔不干了,说,他霍韵彬是罪大恶极、咎由自取!除了叶好龙等被害人及其父母,大家都没资格奢谈对凶手的原谅!

就在设38班的孩子们一筹莫展之际,霍韵彬的父母亲不知利用什么渠道,找到了马老太太——后来,林雪他们才知道,马老太太居然就是冯副院长——现在的冯书记的丈母娘。

其中的复杂运作过程林雪无从知晓,或者说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运作过程,反正,最终,霍韵彬同学的命算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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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大分贝的嘈杂和喧闹声打断了握着酒杯、趴在桌子上的林雪的回忆。林雪抬头时,见司仪尚金科正引着新郎新娘,在伴娘伴郎的陪同下,挨着桌子敬酒,马上就要到自己所在的这一桌了。

林雪想起身先去卫生间,但绝对浑身发软、天旋地转。刚刚扶着桌子踉跄了几步,忽然就见负责今天乐队的那几个人,因为搬运音响设备的事,在电梯口跟酒店的人吵上了。估计那几个头上非长即瓢、造型跟零点乐队差不多的兄弟也喝大了,忽然双方开始摔砸酒瓶子,动起手来,一时场面大乱。

金翠德大酒店门外,警笛声开始响彻。在朦朦胧胧中,林雪见那尚金科顾不上新人敬酒的事,开始招呼丁小盈等人过去,并莫名其妙地也掺和在了斗殴当中。此刻,二楼上的十余名保安已经冲下来了,其中有两三个一起上前,将五大三粗的丁小盈按在地上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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