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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二十四章短暂隔离(1 / 2)

 这个世界充满了谎言和欺骗,忽悠与误导,还有后面压阵的暴力思维及其时隐时现的阴影。谎言、欺骗、忽悠、误导的终极目的,都是让你接受哪怕是不堪和不可理喻的荒谬现实,并死心塌地。进而让你心存感恩,或情不自禁地开始讴歌起苦难来。

一句话,让别人去受苦受难、当牛做马并感到天经地义、顺理成章,并感到非常正常和无限荣光,骗子和忽悠者们自己就可以安心地闷头发财、悄悄牟利,并享受富贵荣华和幸福人生,这才是问题的实质。

当然,谎言和欺骗肯定也是镇静剂和安眠药,忽悠则可以成为人生激励和正能量,甚至心灵鸡汤。因为它们会让人们在一次次失望后变得执拗,并不绝望,而是继续充满希冀和抱有希望。却从不去想,我凭什么要享受苦难并感谢苦难?而你又凭什么把苦难带给我,却不用负任何责任?!

殊不知,大力提倡自力更生者,恰恰迫切盼望接受人家卢布;以艰苦奋斗形象示人者,可能偷偷大嚼着他的红烧肉。而一切从常识出发,扳着脚指头你都能想清楚,用小米加步枪和一支笔,打败拥有美式装备、武装到牙齿的反对派,是多么的不可能……

中国这片土地上总是充满谎言和欺骗,以及共同富裕的忽悠,还很吃香,并屡试不爽,只能证明我们是个热爱撒谎和喜欢轻信的民族。一句话,我们这个民族在经历了所谓五千年文明史后还在像开着裤裆的小孩子那样走路和思考,并不时会在人类历史的舞台上屙一泡、尿一滩,然后继续傻笑,就是不去学别人好好走路,就是不去学别人体面地成长,并长大。

林雪曾经问,难道我们真的长不大吗?他的同学张宝答:长大了,又能怎样?!再后来,SHE组合那三个女生的歌回答得更干脆: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它……

这几乎是很多人的想法。

除了历代中国旗号各异的那些大大小小、真真假假、显显隐隐的皇帝以及那些簇拥皇权的狗腿子和达官显贵们都是谎言大师,许多普通中国人还是教条主义和理想主义者。

他们只会海阔天空地去臆想,却不愿和不敢触碰现实。这也让他们总是近乎一加一必定等于二地认为,事情总会向好,社会总会进步,但是螺旋形的,而磨难和挫折是最好的学校;一个人或一个国家只有经历磨难的洗礼、挫折的淬硬,才会变得成熟、变得坚强,而人生或国家历史也会因此完美、完整乃至成功和荣耀起来。

可你们想过没有,只有幼儿园的滑梯才是螺旋形的,只有基因结构才是螺旋形的!磨难和挫折是把双刃剑,它们也是可以毁掉一个人或一个国家的人格、国格,它们也是可以毁掉一个人或一个民族的尊严、心灵和精神的。

甚至,因为磨难、因为挫折,一个原本好端端的人或国家、民族,会从此变得沮丧、变得猥琐、变得极度自私和刻薄,变得可怜、可怕与可笑起来。

那些浅薄的历史学家们总是喟叹近代中国的屈辱命运和民族精神中血性的缺失或流失,却从不去想,是不是我们民族精神中血性、阳光和激情、豪气的一面,早就随着北方游牧民族曾经实施的种族灭绝和杀伐以及太多太多磨难、挫折、屈辱的累积而被消磨了!

世界是复杂、多元、多维的,更是丰富多彩的。事物之间的关联也并不总是理想的线性关系、对称关系。而更多是杂糅与混沌、多解乃至无解。这就如同我们总是想当然地以为,或者就是看了《巴黎圣母院》后认为,那些外表丑陋者,心灵必然美好一样,实际上,外表与心灵风马牛不相及。

所以,仅仅从这个简单意义上讲,不管你是谁,其实我们都没有任何权力以磨练他人的高尚名义去要求别人接受苦难并赞美苦难。更没有任何理由给别人带去苦难和挫折,乃至自虐似地主动去招惹苦难和挫折。

在这个世界上,心灵和生命其实是极其脆弱的东西。我们必须要做,或者说唯一应该做的,就是为每一个生命、每一颗心灵,尽可能创造一个温润、温暖、舒适的环境,并精心呵护之。

人并不是因为坚强和不屈才活的自尊、开心和幸福,恰恰是因为活的自尊、开心和幸福,坚强这个字眼才有了依托和特定的意义。但非常遗憾的是,古往今来,在中国社会,很多人却都喜欢如同做一个有趣的实验一样,热衷于用自己的冷漠、自私和残忍,热衷于用自己罪该万死的失误去验证和考验别人生命的抗力和心灵的强度。

许多英雄、烈士和模范之所以拥有英雄、烈士和模范的光荣名号,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已经死了、残了、废了……都死了、残了、废了,还要利用你去忽悠更多的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残酷的?当然,你很享受就行。

记住,任何时候,你都要首先好好地、最好是幸福地活着,并要善待身边的人而不是加入欺骗、忽悠与误导的大合唱。大军阀阎锡山修过窄轨铁路,他说过,存在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存在……同理,幸福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幸福。

——以上话语和言论,是林雪在接下来的一封信中,针对女中学生吴雨说她不惧怕任何挫折和打击,而发出的谆谆“教导”,也是林雪一次内心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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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突然离去,让树立在林雪精神世界里的一根最重要的梁柱突然断裂、倒下了。忽然之间,林雪感到自己竟然是如此无助和孤独,甚至觉得生命于自己的意义,已经变得可有可无。

所以,尽管在班主任和同学们的苦劝乃至“绑架”之下,林雪勉强回到了学校宿舍,但他那颗曾经激情飞扬和执著的心,却已经如同被砍光了唯一一片绿洲的沙漠或是抽干了最后一泓水的湖泊一样,变得毫无生机、变得满目疮痍、变得奄奄一息。

林雪,你要知道,即使你回去,也于事无补,反倒会让家人更加难过。

林雪,你要现实点,家里供你上学,不容易。

你要就这样回去,只会对不起你已去世的父亲。

再说,即使回去,你总是还要回来的……

同学们七嘴八舌,都从自己的立场或视角发出了声音和建议,让林雪更加难受和痛苦。

沉默是金,某些情境下,冷漠何尝不是?这个夜晚,林雪就如同一张相片一样,盘坐在看起来像一个白色棺材一样的蚊帐里,一声不响,直到大家鼾声如潮、沉沉睡去;直到东方即白,黎明乍现;直到新的一天在同学们懒洋洋的的哈欠里重新开始。

他怎么也想不通,十几天前还硬朗、健康,并因为自己上大学而骄傲的父亲,竟然说没就像一段故事一样没了下文。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上学,父亲也不会遭遇不幸。想着想着,林雪就开始恨自己,开始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并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流血……

林雪失去父亲的消息在次日一早就传遍了这栋宿舍楼的各个寝室,成了全班同学重要的话题之一。那些或认识,或尚不认识林雪的同学,纷纷来到林雪所在宿舍看望和劝导。

特别是赵春,出于老乡关系,更是把自己的50块钱给了林雪。而那个叫岑碧琼的女生还想号召大家为林雪捐款,但都被林雪烦烦地拒绝了。

稀饭、包子。桌子上的早饭是赵春给帮着打的,但林雪却一点胃口也提不起来,只是像尸体一样躺在蚊帐里,连眼睛都不想睁开,直到中午。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修剪着很精神的板寸头的“老板”又进来了。他告诉林雪,已经和林雪大哥联系上了。大哥让“老板”转话给林雪说,因为不能过七,父亲在上午已经安葬了,墓地是风水老方给选的,占了个“玉带缠腰”,让林雪什么也别想,好好在潇湘学习、生活。

萍水相逢,听到班主任竟然像大哥一样把自己家的事转述得如此清楚、详细和专业,林雪觉得再不出声,就对不起人了,便轻轻对“老板”说:“潘老师,谢谢你,我想,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听到林雪这样说,“老板”也高兴了,鼓励说:“这才像个男子汉嘛,谁家没个事!我们要都因此一蹶不振,并颓废下去,就是对自己、对父母、对自己身边的每个人都不负责任!”

平生第一次,林雪知道,人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因为责任二字才活着,人其实主要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包括亲友在内的许多人活着。

末了,就听“老板”又说:“没想到你们那边风俗和我们老家差不多,阳宅和阴宅都讲个风水。”

“老板”边上的蒯晓松就插嘴说:“潘老师你这话说的,只要是汉族,都讲这个!俺们家那片,政府大楼都是按照风水师的提议,整成了棺材型,大概是取‘升官发财’的意思!俺们乡长更厉害,他家祖坟的方位,参照的据说是北京十三陵。”

一直不出声的戚响也说:“俺爸说,天下汉人出中原,要是刨根问祖,估计大家祖上都是河南人!”

曹闹闹听了说:“对呀、对呀,我就是客家人,家谱上说是宋朝那年,自洛阳南迁的!”

唯有公东高不以为然,白了一眼戚响说:“别祖上祖上的,占人家便宜。中原有啥好的,我们那边都叫河南人为吉普赛人!”

“河南人吃你家的、喝你家的、还是惹你妈了,你话这么臭?”听了公东高的话,戚响像忽然松开的弹簧一样腾地站了起来,激动地质问。

公东高也是个火爆性子,脸一红就起身要和戚响争。“老板”赶紧站起来说:“你们两个咋回事?有话好好说么!”

公东高无奈,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一般指着戚响说:“好素质!你还说脏话。今天我给班主任个面子,不和你这野蛮人一般见识!”

戚响自知理亏,瞪着眼睛不再出声。

林雪还想说什么,“老板”忽然拉住他的手说:“晚上,如果你觉得气氛不宜,同学见面会可以不参加的。”

随后,“老板”又扫了一眼戚响和公东高,然后对蒯晓松等人说:“大家来自天南海北,同学之间要精诚团结。你们一个寝室的更要多多关心、照顾林雪!”

蒯晓松就第一个表态说:“放心把潘老师,我还要和曹闹闹一起,当入党积极分子呢。”

“老板”问:“什么?曹闹闹?我看过全班的花名册,他不是叫曹抗抗吗?怎么改名了?”

蒯晓松顽皮地笑着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喜欢给别人起外号,我们也给他起了个外号。”

曹闹闹听了,不满地在蒯晓松的屁股上拍了一掌说,打蚊子。意思是让蒯晓松打住,不要再提自己对“老板”这个外号的专利权了。

潘“老板”自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笑着出门走了。

“老板”前脚出门,曹闹闹在后面便学着“老板”的腔调背诵起了中学语文里老毛的《为人民服务》——“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才走到一起来,我们一定要团结、团结、团结,他娘的一定要团结……”

戚响和公东高、蒯晓松等人忍俊不禁,看看林雪,又不好意思大笑,便都跑出门到楼道里开怀大笑起来。

少年不识愁滋味。更何况林雪遭遇的变故和他们真无关。

所以,这个晚上,蒯晓松和曹闹闹在短暂的安静后,继续在铺位上玩摔跤的游戏。而公东高和裴辈斐似乎压根就不关心林雪的事。寻白羽则怕蒯晓松和曹闹闹影响自己学习,干脆将单放机的声音调得很大,引发了睡在他下铺的戚响的不满。

在此之前举行的设38班同学们的首次见面会煞是热闹。设38班和测24班、化47班、中文12班等简称一样,是潇湘工学院的约定俗成。不过不明就里的人会觉得“设38班”是学设备或搞建设的,实际上是学习机械设计的一个班。

对此,总是一本正经的寻白羽还在私底下对曹闹闹和蒯晓松说,“设38班”听着要比“机38班”强。曹闹闹还没反应过来,蒯晓松先笑着对寻白羽说,看不出你小子的联想比我们都丰富。

晚上7点时,全班同学已经按照“老板”的点名次序,悉数登上教室里的大讲台,开始介绍自己,并向同学们展示自己的性格、爱好和才艺。

公东高喜欢书法,所以一上台来就捏着一根粉笔,像张旭或是米芾那样,大大咧咧地在黑板上竖着写下了“公东高”三个让人乍一看是“么来了”的狂草大字,随后洋洋洒洒地指出,公姓在中国一般是复姓公冶或公孙的简称,我这个家族是公孙家族,知名人物可以追溯到三国的公孙瓒以及《水浒》里的公孙胜……

蒯晓松的个性动作是像模特一样走着上台,伸出右臂露了一露自己的肌肉;曹闹闹来了一场诗朗诵,朗诵的名篇是苏轼的《念奴娇· 赤壁怀古》;戚响则当场练了几招猴拳,引起了同学们如雷般的掌声。

更为精彩的是班上那些女同学的表现,她们有的会弹琵琶,有的会吹笛子,还有的当场唱起了山歌。最有意思的是那个来自内蒙古的房莉莉,居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像川剧变脸一样,将发型变换成好多个花样,还有个叫欧阳云的,学着杨丽萍跳起了孔雀舞……

轮到赵春的时候,他大概对从此将以张宝的身份在班上学习和存在还不适应,开口就略带着方言习惯性地说:“本人姓赵,啊不,姓张,名宝,请大家多关照。”因为有些慌张,说话显得结结巴巴,引来了一片善意的笑声。

等到差不多所有的同学都介绍完自己后,“老板”特别提到了今天缺席的林雪。

“老板”像演讲一样说,大家来自天南海北,每个人背后都有不同的情况和经历。人生无常,即使是这首次同学见面会,也至少有三个同学缺席。他们,有的因为家庭经济困难没能来上学,有的则因为突发疾病不得不休学,还有的因为家庭变故,情绪不稳。可能大家已经知道了我们班的林雪同学昨天夜里的事。对此,学校高度重视,拟介入心理疏导和治疗,今后大家对林雪同学,一要多关心,二要少刺激……

老主楼里洋溢的歌声与微笑、灯火和人文气,伴着远处半月湖的蛙声、绿波与荷影,让旁边图书馆的每一扇窗户都睁开了属于少男少女们那青春和清纯的眼睛。

这个晚上,一群新同学在或陌生、或羞涩、或兴奋、或幸福里度过了两三个小时的短暂时光。

开完班会,清凉的林荫道上,灯光柔柔的。一群身上还飘着香波余味的女孩子在前面叽叽喳喳说着、款款地走着,一大群谈笑风生宛如要再次竭力展示自己的男孩则不远不近地在后面随着,整个世界属于他们,他们似乎都闻到了天上月亮那淡淡的甜味。

蒯晓松和曹闹闹谈笑的声音非常夸张,他俩在楼道里追逐着,几乎是疯了一样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林雪已经洗完凉水澡睡了。

为了调动林雪的情绪,蒯晓松专门坐到了林雪铺位上说:“小林子,你今晚没去,太遗憾了!我告诉你,咱班那些个女生,个个如花似玉、人人多才多艺,都是能说会道、能歌善舞。你想不到吧!咱可是学工科的呀!”

听到蒯晓松口若悬河,差不多口水都掉了,曹闹闹和公东高都笑了。

曹闹闹就借题发挥,假装不屑地说:“还能说会道、能歌善舞,还能吃能喝呢!你看那个吴萍,弹个琵琶,简直就是抱孩子;还有那个扭扭捏捏的戈小星,拉个二胡就像拉大锯!看着都让人着急!至于那个玩头发的房莉莉,简直就是巫婆!痛苦死了!”

曹闹闹对班上女生今晚才艺表演的挖苦和指摘,把蒯晓松、寻白羽、公东高都逗乐了。公东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好意思,小雪雪,这个时候我们本来不应该太狂乐的!”

林雪也不知道公东高为什么把快乐说成狂乐,便苦笑着说:“没关系,大家该热闹还热闹吧。”

这时候,寻白羽已经又在发挥自己的表演天赋了,他学着班上某位女生上讲台时那模特一般的走姿,围着寝室中间的那个脏兮兮的桌子转圈,引得才进门的戚响等人哈哈大笑。

蒯晓松看了,说:“嘿,看不出呀,小寻子你还很有一套,要不,你再学学那谁,给咱哥们瞧瞧。”

裴辈斐说:“晓松,你说的那谁该不会是清汤挂面娃娃脸吧?”

寻白羽说:“那还有谁,肯定是岑碧琼了。”

说话间,寻白羽已经夸张而高调地学起了岑碧琼有些造作的娇滴滴自我介绍状,引得大家又是鼓掌,又是大笑,连对门寝室的几个同学也被招引了过来,问大家为何如此开心。

“去去去,没你们的事儿,你们小孩子凑啥热闹!我们315在开寝室内部联欢会!”蒯晓松推走别的几个外寝室进来的同学,把门一关,说:“咱们精彩继续!”

三分钟不到,寝室门又被笃笃笃敲响了。蒯晓松以为是对门的那些同学诚心捣乱,对着门外大喊:“敲什么敲?再骚扰,明天割掉你们老二,让你们统统成为李莲英!”

“谁呀,嘴这么臭!”抱怨中,门已经被推开,岑碧琼和另外两个女生走了进来,说是代表全体女同胞来看望林雪。

曹闹闹大概觉得这林雪不去参加同学见面会,反倒面子大了,先对着岑碧琼嚷嚷说:“林雪他没心情,这么晚了,你们还来男生宿舍!”

岑碧琼听起来是那种心直口快的女孩子,听到曹闹闹这么说话,张嘴就骂道:“你臭美吧你,我们又不是来看你,没事到一边的水房里呆着去。”

其他俩女生也附和着岑碧琼说,就是嘛。

还是蒯晓松讨人喜欢,连忙替好朋友打圆场说:“闹闹也是为小林子考虑,他这人说话比林冲还冲,嘴也臭,就像你们穿新鞋,迟早会习惯的。”说话间,开始吩咐曹闹闹和公东高让座和倒水,以表示恕罪。

那三个女孩子看着男同学并不整齐的铺位和脏兮兮的凳子,带着挑剔的眼神骄傲地坐了下来,并似乎忘了她们来的使命,开始和蒯晓松、曹闹闹、公东高等人说起了今天的同学见面会。

林雪一直躲在蚊帐中没出声。通过蒯晓松他们的谈话,林雪知道,和岑碧琼一起来的那个披肩发女孩叫欧阳云,而那个扎着马尾巴的、白白净净的女孩叫贾媛媛。

听得出来,岑碧琼、欧阳云和贾媛媛都是那种开朗型的女孩子。今晚她们似乎也很亢奋,居然和蒯晓松、公东高、曹闹闹等人从中学聊到了小学。就在几乎快聊到幼儿园的时候,宿舍断了一下电,发出了10分钟后将熄灯的信号,她们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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