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心智完全没有成熟,完全还困在八年前那天,从那以后,心仿佛就被魔鬼吃了似,见不到丝光明。
麦子并不惊讶地看着镡施屿,这本就是设计让镡施屿自己去追寻答案。
让他明白这些年所受煎熬,硬生生地牵扯出他内疚,当然是需要他内疚,否则怎么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地去赎罪。
可是麦子还是被那后果给震惊了。
他满脸满眼都是同情、怜惜、内疚。这切都足以让个男人对个女人死心塌地好,却不足以有撕心裂肺痛。
他知道了过去种种不堪,酗酒,、做过服务生、做过收银员,对他那样家庭与背景来说,曾经是那样不堪。
如果撕去那层同情虚伪面具,他脸上,依然只会是讽刺笑容,如当年讽刺无知。
“是,那全都是拜所赐。”麦子歇斯底里地尖叫。
麦子情绪剧烈地波动起来,开始剧烈地咳嗽,然后抱住自己肚子,开始下滑,铺天盖地剧痛瞬间将意识掩埋。
只能听见镡施屿仓皇地呼唤声。
不知道多久以后,麦子感觉全身都被层白色所包裹,大镡弥漫中看不见任何东西。
只能听见,镡施屿在耳边承诺。
此话之后,麦子才安心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世界仿佛变得明亮多了。
孩子是个男孩,虽然在育婴箱呆了几天,但是万幸如今已经称得上健康了。红扑扑的脸蛋还没长开,皱皱巴巴地,但是已经迷倒众生了,至少迷倒了他周围所有的人。
虽然是不足月的孩子,可是食量比起麦子怀他那阵的食量还要大些。
只可惜,麦子没有母乳。
镡施屿在病床边拉着她的手,“睡了很久。”
麦子脸有些潮红,有些不敢面对镡施屿,而镡施屿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那次吵架仿佛也只是场梦。
孩子一出生,麦子的胃口便好了些,月子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脸色红润了不少,如今真可以去打广告,“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了。
麦子和镡施屿的婚礼正如火如荼地在准备,算得上今年a市的世纪婚宴,据八卦杂志估计,其奢华程度肯定数倍于某对天王天后在不丹那场婚礼。
“还有什么想请的人吗?”镡施屿居然能抽出时间看邀请人的目录。
麦子接过那长长的三页纸,“需要请这么多人吗?”几乎镡施屿认识的所有台面上的人物都在名单内,“你明知道那不过是……”
镡施屿拉过麦子的手,嬉皮笑脸地道:“我想让你也内疚。”
“我才不会内疚。”麦子抽回手,嗔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镡施屿让镡氏从恒远脱离了出去,成为一个单独核算的公司,目前由麦子的小姑姑做ceo,而镡施屿手下股份全部转给了他们的孩子,镡镡。
在镡镡十八岁后,便能成为镡氏真正的主人。
“杜阿姨,没说什么吗,关于镡镡?”麦子还是改不了口叫杜若妈妈。
“她很理解,我当初答应过老爷子,咱们第一个孩子要姓镡。”
是,麦子心想,你还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可是后来呢?
从麦子生完孩子到婚礼正式举行,足足有半年时间,这期间她和镡施屿并没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