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玄鴩亚斯兰拍过肩膀的人右手还保持着飞出短刀后的样子,一双凄惨的眸子冷冷地盯着我们。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倚在玄鴩赤月身上。
“你。”那人缓缓地抬起右手手指,指着我。
“咻咻咻”还是那声音,不过这次不是冰西瓜,而是,飞镖。
不知哪个人非常缺德地踹了我一脚,我只觉得膝关节一软,不由得跪下了。紧接着又是一脚,竟直接把我踹飞出去。
“啊啊啊!”我在空中胡乱地挥舞手臂,这倒使他们一大群人极有把握的攻击频频落空,在我身上的也只不过是蹭了蹭,即使勾破了衣服,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杀。”还是那个飞刀的人。她身着一身乌黑的长袍,一直拖到地上,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哇啊啊啊!”我尖叫着在人群中落地,白光一现,围过来的人纷纷散去,留下一条道。
玄鴩赤月,右手紧紧抓着自己剑的剑柄,剑身只露出一点点,还未出鞘却足以威震四方了(但是我分明记得他的剑没有剑鞘);左手搂着我,嘴巴中叼的正是那把钉在墙壁上的短刀。
“围。”那个蒙面纱似乎不想多说话,指了指我们,往后一退,手一背,静静地观赏起来。
玄鴩赤月一头飘逸的长发此时已经被他速度掀起的一阵风吹起,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发香。说时迟那时快,右手已拔剑出鞘。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又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蓝光一现,那些企图冲上来的不知好歹的家伙全部翻到在地。肚子那儿都被整齐地划了一道伤痕出来。鲜血随着剑光一起飘飞,一蓝一红,颇有些情意。溅在墙上,染出一朵朵生命的花。
“压轴咯----”蒙面纱淡然一句,一条无比凶猛的巨犬直接从她头上越过,轻轻落下,不留一点痕迹。
那是一头狼,一头几乎不可能的狼。
毛发的末端全部是血红色的,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儿,称霸的眼眸星光般洒落在我们身上,嘴里酝酿着那一声气吞山河的狼嚎。
“嗷呜----”它两条后腿微曲,仰起头,冲着天。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我被吓出幻觉来了,我竟然觉得自己脚下的地在颤抖。
那头狼如一阵风般扑了上来,把我按倒在地,四爪轻轻踏在我的身上,不疼,却足以把我按住了。
一张没有丝毫味道的狼嘴钻进了我的颈窝,暖暖的。
“嗯。”我感叹一句,狼毛在我的脖子那儿擦呀擦擦呀擦,有种说不出的舒服,略略还有些痒。
此时,一股冰凉的液体喷在我的脸上。嗯?我第一反应便是血管被咬破了,一抬头,却看见那头狼脸上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条很深的伤,玄鴩赤月正把滴着血的剑往自己背上送。
“够了吗?”他笑着问。
“月子硕的速度是快,但是,只是对它们而言,接下来这个人,可不是你能,嗯……”蒙面纱淡淡一笑。
“是啊。”玄鴩亚斯兰不知何时回来了。
接下来怎么说呢?我什么也没看到,但就“砰”“咚”一下子,玄鴩赤月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刚刚的身手毫无,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一条条的伤痕,非常深。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右脚踩着玄鴩赤月。一身乌黑的袍子裹得紧紧的。
在这里我有必要说明刚刚发生了什么,虽然这些全是神秘少女告诉我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见的。为了保证叙述的准确性,我用的都是神秘少女的原话:他(指那个人影)从中间落下(就是这个封闭空间放着那个箱子一样的东西的上面),踩了一脚空气(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从斯兰子怡(玄鴩亚斯兰)手里拿过刀,冲上去右手拔刀砍向玄鴩赤月的肚子,另一只手则拿另外一把刀挥了上百刀,把玄鴩赤月伤成这样。
人影手一伸,抓住了空中飞来的两个东西(神秘少女告诉我是刀鞘),把手中的刀送回刀鞘里,把刀鞘别在自己腰间(这还是神秘少女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