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粒遇见血水,渗入血肉神经,那滋味更是美妙。
阮尊被这种痛楚痛得差点几次背过气去。明烟已经不忍地转过身去。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再劝了,两位强者已经处于暴怒之中,越是相劝,只是越在火上浇油。怪只怪,阮尊这张嘴没把住门,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现在,只有祈祷他确实像文彦博所说的,骨肉皮实得很,熬过这一关了。
阮尊终于晕死了过去,八十军棍也才打了一半。一名军法士提着一桶极寒冰水,哗地泼在他的脸上,将他悠悠地泼醒过来。然后,又是毫不留情地施刑
终于,八十军棍打完了。阮尊晕死,到被泼醒,不下五六次。到这时候,他就如同一滩软泥般趴在地上,背上的血肉与衣物完全粘合在一起,破碎成浆,难以分辨。
明烟止住心痛与眼泪,取出伤药要给他敷上。
“不许敷药!”文彦博喝道,“我少年军军内,刑杖军棍的惩戒,就是要犯错者多长记性,痛的时间越长,越长记性!就让他这么痛着!”
“大人!你们这样做,太不近人情了!毕竟,他是在鬼松林与狼蛛毒虫死战的有功之人!”明烟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张明烟!”慕容彦达喝道,“这是少年军的军营,不是你们上清宫!执行军法,我们自有考虑!你作为一名区区的代伍长,不得同样对上官无礼!否则,别提什么上清宫的面子,我也一样对你,军法从事!”
“慕容兄,够了。”文彦博暗中向慕容彦达使个眼色,低声说道,“对她么,咱们,还是那个客气点。毕竟张天师”
“哼!”慕容彦达怒气仍未完全消解,重重地坐了下来。
又一盆以灵力加寒的冰水泼在了阮尊头上。稍顷,他才吐出几口血水,再次地醒了过来。
“阮尊。”文彦博说道,“不可否认,你确实有功。可是你屡违军纪,上次是不遵少年军集结之令,报道来迟;现在又是在众人面前,公然顶撞上官。军队,是个极其讲究军纪的地方,不是一个可以任你任性胡来的地方。你连续出了这两档子事,少年军,也留你不得了。”
明烟等人大惊,“军都指使挥,不能这样!他犯了错,但可以改正,不必就这样赶他出去!”
“不必求情!”文彦博说道,“少年军此行,千里东来,为的是军机要务,需要的是听从调遣的精英,而不是不服上官,屡违军纪的刺头!这样吧,我也免了他的地牢思过之罚,我宣布,自此时起,第三营第十都第七伍,伍长阮尊,被解去伍长之职,逐出少年军,永不录用!”
“随后,我还将去信信州镇魔分殿,解除他信州镇魔分殿护卫队中旗旗主之职,逐出镇魔分殿,永不录用!”说罢,看向慕容彦达,“慕容兄,你看,这样的处置可好?”
“处置太轻。”慕容彦达仍不太满意,“他在信州分殿的职位,本来就是我给他谋取的。”
“慕容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文彦博说道,“毕竟,他在信州天缘谷,对于辽国答里孛公主有相救之恩,也为我大宋免去了一桩祸事。功过相抵,这样就罢了,如何?”
“哼!便宜他了!”慕容彦达指着下边的人喝道,“收拾他的铺盖物品,将他扔出营外,不许再让他进入军营范围内一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