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烟,我娶定了!你家的慕容芊芊,嘿嘿,等下辈子去吧!”
听到阮尊这话,慕容彦达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本来只是因为军帐议事,意见不同导致的分歧,激愤之下说到此处,已经变成了家丑引发的矛盾。
而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当着少年军和青州地方这么多军政高层的面,阮尊将这样的私事、家事、丑事直接喊了出来,直戳慕容彦达的心窝。别的不说,光在颜面上,他就过不去。
“打!给我往死里打!打不死,算他运气!”慕容彦达气狠狠地吼道。
文彦博大皱眉头。这时候的慕容彦达,已经完全忽视了自己才是少年军的统帅这件事,竟然当众对着自己的部属发号施令。这无异于对自己权威的一种藐视。少年军的一些高层,以及自己的弟子庄欣妍等,脸上已经非常不悦了。
铁檀木的刑杖,挟着更凌厉的风声,更加强劲的力道,重重地砸在阮尊身上,每落下一次,就在他的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血痕所在之处,血肉模煳,几成浆汁。
何重远与赵珉等人,脸上都露出幸灾乐祸般的笑意。
程辉、李玉丰等人见状不妙,急忙上前,跪地为阮尊求情:“慕容大人,阮尊他还年少,年轻气盛,一时煳涂才出言顶撞。念在他之前在鬼松林里面有功,还请大人从轻发落!”
明烟一直没有做出什么表态。直到听到阮尊口口声声说“张明烟,我娶定了”时,感受到众人看过来的异样目光,不由得一阵赧色,微低了头,心中不知为何,却快乐无比。虽然之前她也做好了有可能要与慕容芊芊同侍一夫的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话,仍是为自己感到无比高兴。
女人嘛,谁不想老公对自己一心一意的?
自己委身于他,他也表示过要对自己负责,自己这段时间以来,静心思前想后,思想中认命的成份还是占了上风。鬼松林之战,与他之间的嫌隙也基本上消失了。
现在,他在如此多的人面前,受刑之时,仍大喊着要娶定自己,这份心意,已经实在难得。而且,更好的是,慕容彦达这样对他下令施刑,未来慕容芊芊与他之前,基本上难以弥合了吧。
正思想间,耳畔听得李玉丰等人在求情,自己的思绪才从甜蜜中清醒过来,急忙也跪下了,说道:“请大人们念在阮尊有功的份上,从轻发落!”
“有功,就可以从轻发落?”慕容彦达见是她,也知道她的来,隐约也知道一些她与虚靖祖师间的传闻关系,口气缓和了一些,但仍不肯退步,“以往有功,便可从轻发落?那要军法何用?那样那些战场上有功、治国有功的人,是否都可以恃功自傲,违法乱纪?”
文彦博见慕容彦达如此坚持,也不愿在众人面前,落了这位当地镇魔分殿主的面子,缓和着口气说道:“八十军棍而已,这小子皮实得很,伤不了他的性命,只是要他长长记性罢了!”
又向明烟等人说道:“你们起来吧,不用为他求情了。打他一顿,也是为了他好。这是在军营,不是在他那间什么都以他为主的客栈里!收一收心,懂点敬畏,或许能让他一生受用也不定。”
“泥妹的,为了我好?”阮尊口角流血,脸上筋肉抽搐,冷汗直流,怒道,“那你怎么不跟我换一换,换你来挨这军棍!我想,你挨了军棍,对你也应该是极好的,或许也能受用一生。”
听他语气不善,文彦博脸色一沉,“刚我还对你有些同情不忍,不想你却仍是这番顽劣性子!就冲你这句话,打死了也活该!给我打!重打!”
两个位高权重的强者都如此说法,施刑的军法士更加不敢怠慢,更加奋力地抡起军棍狠揍。另有一名军法士,提着一桶盐粒,一片片地洒在阮尊已经血肉模煳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