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来,是要问你……”烈霓凰忍不住打断他。
“茅房中光线很暗,我最终没能看清自己的模样。但是我似乎觉得,那模糊的一团,就是一只癞蛤蟆,一只丑得不能再丑,癞得不能再癞的癞蛤蟆。”
烈霓凰哼的一声。
“后来,在天缘谷,张恒远也,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时候,我觉得我更像了,更像一只癞蛤蟆,而且是那种踩烂了,还没死去的。”
“天缘谷的事,能不能不提了?”烈霓凰有些不耐烦,自己毕竟是天道教的四大尊使之一,这子,这子,现在竟然当自己是什么了?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
“可是,我虽然又烂又癞,却总是想着,做一只有追求的癞蛤蟆,能吃上天鹅肉的癞蛤蟆。”陆天豪长笑一声,结束了自己呓语般的话,恭敬向烈霓凰行礼,“青龙坛下属陆天豪,见过烈尊使。”
“哼!”烈霓凰再度哼地一声,因为现在不相隶属,还真不好与他计较,只是问道:“现在,你在洗心池能够呆多久了?”
陆天豪犹豫了一下,想着高俅曾经过,不得随意对外透露自己的潜质。
烈霓凰美丽的眼眸一闪,“不愿意?你当众的,对我心仪已久,这事都不愿相告,那算什么心仪?”
陆天豪面色一讷,最终还是道:“这次,呆了十一天又三个半时辰。”
“比上次多呆了差不多四天。”烈霓凰一核计,面色更是难看,“你的潜力实在惊人,怪不得高俅不肯放手。你自己,当真,当真也不愿到我这边来吗?”她轻抚着自己的玉颈,微微昂起头来,半敞的胸衣间,露出一道饱满的曲线。
陆天豪感觉自己的心剧跳起来,喉头干涩,不由费力地咽了咽口水。
烈霓凰继续抚着玉颈,嘴中时而发起呢喃般的呓语,“还是因为那天,天缘谷里,张恒远的原因?”
陆天豪眼中本已经渐渐消淡的红色再度激起,他握着拳头,指节间喀喀作响,一股强大青色灵力,从拳上散发,涌向四周。
“张恒远,给予我的羞辱,我要十倍讨回来!”
“不止是他,任何人,都是如此,给予我的羞辱,我都要十倍,百倍,千万倍地讨回来!太尉府的方达,那些目中无人的丫环们,都是如此!”
……
烈霓凰捂着嘴唇,看着这家伙的疯狂吼叫,心中再度震骇。都自己疯,怎么看这子,现在比自己可要疯多了。
教主,这子心中有大恨。而天道教的名言之一,就是恨有多强,成就就有多高。
有人轻步过来,是高俅。
“还想挖人?还不死心?”高俅可没什么好脸色。
“你找了一个好下属啊。”烈霓凰讪讪地道。
“还是承你手下留情。”高俅略有些幸灾乐祸,“这子竟然还真的喜欢你,你当时在天缘谷,若真的给他些甜头,只怕他现在就是你的人了。可我听,你竟然叫张恒远尿了他一身,这事,可是做得适得其反啊。”
“我是为了激起他心中的大恨。他心中若没有大恨,你以为,他的潜力能像现在这样发挥出来?”感到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烈霓凰非常郁闷,嘴上仍是强硬,“你也先别得意,他若真的是喜欢我,我只要略施美人计,还不怕他乖乖过来?”
“哦?”高俅略惊,不过然后就笑了,“在男人面前,美人计永远敌不过权位计。我已经把副使崔富打发回总坛了,未来月内,只要他灵力晋级为高级灵师,我就升他做我的副使。”着,挑衅般地看着烈霓凰,“我敢给他这样的高位,你呢,你敢丢掉张恒远,把朱雀副使的位子给他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