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尊委委屈屈地来到了镇魔殿信州分殿。
分殿紧挨着信州知府府衙,占地却比府衙大了一倍不止,内中屋宇数以百计。新建的一座大堂,是分殿每日议事的最主要地方。
在两名护卫的带领下,阮尊来到了这座大堂之中,不住长吁短叹。
英雄气短啊,自尊心抵不过美人泪,在慕容芊芊的眼泪攻势下,他还是不得不应承下来,硬着头皮来到这分殿寻求一名的旗之位。
丢人,真丢人哪。尤其是看到堂上几名分殿重要的高层议事的时候,阮尊就恨不得扇几个巴掌。
坐在大堂上首正中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有些瘦黑,这人就是新任信州总旗刘尚明,上任总旗王满死后,便由他接管信州城灵士界大事务。
“这人是谁?”刘尚明对于分殿重要会议被打扰十分不满。
“禀总旗大人,这人手持着新任青州总旗慕容大人的手书及令牌前来,是要面见大人。”由于没在门口细,护卫们也不知道阮尊要做什么。
“噢,你们退下吧。”刘尚明让两名护卫退下,又向阮尊问道:“你是何人,手持慕容兄的信物来有何事?”
丢人哪,真丢人哪。阮尊心里仍在想着,尤其是看到龙啸锋和庄欣妍也在旁侧,这种感觉就更强烈。当初自己在天缘谷前,是义正辞严地支持凌曦晨,指摘镇魔殿的不是,为此还与龙啸锋冲突,最终导致为救人而钻人裤裆的郁闷下场。
而现在,要自己当着龙啸锋等人的面,拿出准岳父的信物,来口口声声地谋求一个只管五人的旗的职位?
丢人哪,真丢人哪。
一名文士般的人把阮尊手中的令牌和信物接了过去,拿到堂首的刘尚明手里。
龙啸锋这时也认出了阮尊,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慕容大人要你传什么话么?”
“别提了。”阮尊现在觉得脸上躁得慌。娘希匹的,慕容芊芊这娘皮,哥为了挽回你那浩浩如信江之水的眼泪,最后一脸也全丢光了。
龙啸锋见他郁闷不已的神情,亦是不解,总旗在场,也不便多言,摇摇头,回到了刘尚明身边。
“旗令牌?”刘尚明看着那枚普通的令牌,一愣,“慕容兄搞错了吧,让个人拿了件青州分殿的旗令牌来找我是何意思?”心中急忙思考着。慕容彦达职位与自己相同,但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却不一样,听,陛下此次江南西路之行,路遇此人,与之交谈甚欢。而且,他还是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家的灵念师与阵法师,都是朝廷也要倚重的。
而青州,距离京城,较之自己这信州又要近上不少,谁知道这慕容彦达,以后会不会真的成了陛下面前的红人?
既然如此,他托来的事,就必要高度重视。只是,这枚旗令牌是何意思呢?
刘尚明颇感伤脑筋,又不愿在一干重要部属面前露怯,只得偷偷地用眼去看龙啸锋。
龙啸锋乖觉,立马靠了过来,仔细一思考,已经大致明白,便在刘尚明的耳边低声道:“属下听,慕容总旗的女儿一直就在这子开设的一间客栈里住着,而且与他过从甚密。莫不是慕容总旗有意提拔,让他先从个旗做起?”
“对,对,必是这个意思。”刘尚明顿时也明白了。他是久混宋国官场之人,对这一套当然不会陌生。当即对龙啸锋道:“你既然与他相识,那就先告诉他先回去,这里耳目太多,不便公然按慕容总旗意思当面授职。回头,我私调他来便是。”
“明白。”龙啸锋头,便又走到阮尊旁边,“总旗你的事他明白了,回头私调你入分殿便是,现在耳目众多,当面相授面子上不好看。”
阮尊一就透,当即收回令牌和信物,敷衍几句,退了出去。
郁闷地回到风云栈,一直在苦苦等候的慕容芊芊马上迎了上来,“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