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她一定是疯了!
她竟然对着空气说话,这东院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们一个个都感受到了这院子里的冷气,像是阴魂缠绕般,阴嗖嗖的让人心生冷意。
几个婢女架着嬷嬷离开后,西院儿那头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她对着空气说话?”完颜长歌手里捧着手捂,那上头绣着精致的牡丹,脖颈间还披了条狐狸毛做的围脖。
看上去华贵的很。
她身边的婢子玉珠啐道:“真是晦气的很,奴婢站在院子外头远远的瞧了一眼,只觉得那东院阴气森森的,总觉得大夫人行为怪异。”
“老夫人派去的人都灰溜溜的走了,二夫人,您说……她明明都掉下去了,怎么可能还会好端端的活着回来?”
玉珠一细想,便觉得后背一阵生寒发凉。
完颜长歌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眉宇间缠绕着淡淡的雍容贵气,却不是与生俱来的。
“你是说,她不是白婳?”如果不是白婳,又怎么可能对将军府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就连她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除非,她不是人!
玉珠低眉顺眼的过去,眼里闪过精光,俯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二夫人,听说玉清观有个老道士,修为高深的很,咱们不如……”
被东院打出去的人,灰溜溜的回到了北院,那老嬷嬷回去后一直胡言乱语,下午些病了。
连着西院那位娇滴滴的主儿也跟着一起病了,这病来的蹊跷,高烧不断,嘴里不停说着胡话。
刚去了太子府还没坐热屁股的周易安,闻言便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二夫人怎么了?”
推开门进去,看见床上的人满头虚汗,嘴唇发白,双眼紧闭,浑身颤抖。
玉珠欲言又止,眼里蓄满了泪水,要哭不哭的说:“将军,也不知道怎的,今日二夫人听说了东院发生的事情,就受了惊吓,晌午些吃饭的时候人就不对了,吃的东西都吐了,现在又昏迷不醒的。”
“二夫人原先就在掖庭受过苦,掖庭那是什么地方,天天都在死人……”玉珠刻意挑了重要部分说着,想要引起周易安对完颜长歌的心疼。
他本就一直自责让她在掖庭关了那么多年,如今见人病了,就更是心疼愧疚了。
上前紧握着长歌的手,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东院又怎么了?!”
他冷了声音问,玉珠这才道:“早上老夫人派了嬷嬷想要抱孙少爷去看看,大夫人不肯,让东篱那丫头打了人。”
“说来也怪,那嬷嬷从东院回去后也病了,症状和二夫人的一样,将军……会不会是咱们将军府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呀!”
玉珠越说越害怕,竟然小声啜泣了起来。
周易安是上过战场的人,手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压根儿不信什么鬼神。
“住口!”周易安厉喝一声,阴沉了脸色道:“如此荒谬言论,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周易安揉了揉眉心道:“我会请大夫过来。”
话虽如此,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会疯狂的滋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