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和北院的人病的蹊跷,东篱在院门口望了望,确认没人之后才松了口气。
说:“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东篱推开门进去,白婳抱着刚睡醒的儿子,脸上洋溢着一抹笑容,虽说当地府当差五百年,从没接触过这种神奇的小生物。
但好歹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那种奇妙的血缘联系还是让她心里产生了一丝丝母性的光辉,这段日子东篱看到的都是虎虎生风的郡主,还没见过这么温柔的郡主呢。
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眉眼含笑合,唇若渥丹,芳华一点而绛。
东篱看的发愣,直到察觉到身后一股冷气,那阴嗖嗖的声音仿佛来自于阴间。
“毒妇,你又对长歌做了什么?!”
周易安难得到了东院里来,东篱吓了一跳,连忙闪身到一旁去了。
赤乌立在摇篮旁,一双鸟眼斜着看他。
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白婳那张脸上,姣好精致的脸上尽是云淡风轻,似乎对于他的到来,一点儿都不意外,也没有惊喜。
他心里忽然产生了不适,以前哪怕他只是经过东院,她都会欣喜若狂好半天,如今却这般冷淡。
她松了儿子胖乎乎的小手,淡淡道:“你的好长歌又怎么了?要死就去给她准备后事,夫君跑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的,不怕回去也大病一场命不久矣?”
周易安呼吸一滞,他发现这个女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三言两语就诅咒他和长歌死。
她就那么巴不得自己死吗,明明以前都是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己身后的。
明明方才还看见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转眼间对他却是这幅面孔,难道一个人的变化真的可以这么大吗?
“长歌病了,难道和你没关系吗?母亲的人来你这里一趟,好心想要抱孩子过去,你却让一个贱婢打了她,白婳,你究竟想干什么?”
周易安大声的质问着。
白婳眉眼染笑,笑的潋滟生姿,看了眼东篱还肿着的脸道:“夫君怎么不问问东篱的脸是怎么肿的?又怎么不问问老太太为什么要让人拿着麻绳来捆我。”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周易安心口一窒,总觉得这样的笑容不该出现在她脸上。
她应该是单纯的,天真的,而不是这种富有心机却又格外妖娆惹人眼球的笑。
他看了一眼东篱,她的脸的确是肿了,当下便明白玉珠和自己说的有所出入,但现在长歌和北院的人的确病着,也和东院的人脱不了干系。
他沉了沉声道:“最近将军府不太平,你和……”
他又扫了一眼,继续说:“你和孩子刚回来,避免染了病气,明日会有玉清观的道士上门来祈福做法,你最好准备一下。”
周易安原本是不打算这样做的,但他忽然就很想看看白婳是什么表情。
“好啊,正好可以让那道士为我儿子求个平安符。”
白婳勾唇一笑,道士?
那是什么东西,几百年前她就玩儿烂了的东西,还敢用来吓唬她?
这年头留下来的道士,无非都是些旁门左道,真正有修为的早就避世去了。
周易安拂袖,压着怒火道:“你最好祈祷长歌没事,否则……”
“否则如何,将军要休妻吗?”白婳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