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我不在家的时候,请帮我照顾我的娘亲……”
“我一定!你自可放心!可是,薛涛,你为什么回原籍?回去干什么?……”
“笙遥,你不要问了。你,你以后会知道的……我们,后会有期吧。”薛涛转身告别,两行泪水流上了脸颊儿。
“薛小姐,你自可回老家把该办的事儿办好了,休要惦念家里。路途遥远,水深山险,薛涛,你自可保重了!我也有一言相告:你,你尽可记住我心里留着你,我等你!可是,你,你也休要,休要侧目乱红碎绿……”
“笙遥——我,我……”薛涛难以解释自己的决定。
父亲意外病逝,家中的日子难以为继,自己选择入了乐籍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她在心里哭泣着,却只能在笙遥面前眼泪装欢。这样的事儿,能和笙遥说出吗?
这是羞耻的是啊!决不能说。本来笙遥的父母就已经嫌弃了自己是罪臣家属了,现在自己又,又坠入乐籍!这更让薛涛在笙遥面前难以抬头了。
再听笙遥的要求,“你也休要,休要侧目乱红碎绿”!想来笙遥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的这样的结局的。
想到这里,薛涛绝望了,泪水夺眶而出。她立刻转过身来,哽咽着说道:
“芦公子,拜托了!后会有期!”说完抬起脚步极速离去。
“薛涛……”笙遥扬臂呼唤,可是转眼薛涛已经消失在自家的大门里头,紧接著“砰”的一声,朱门紧闭了。
笙遥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薛涛要去干什么?
月光下是笙遥孤独的拉长的身影。
……
想起了笙遥,薛涛有点儿激动,胸脯起伏起来。
薛涛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羞赧的红了脸。她又从橱柜深处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纸包。她打开来,把笙遥在轿前送给她的传家宝砚,端放在桌子上,仔细地端详着。
以前的一幕幕禁不住又浮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