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还行吧,”梁川不满,“你好歹形容形容。”
“呃……”艾窦盘腿坐着,努力搜罗词汇,“她的声音比较柔,挺细的。整体上比小鸡仔儿的调门要低一点,比蚊子的声音要大一点儿……”
梁川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踹了艾窦一脚。
“嫌弃我!”艾窦歪在一边,他说,“我跟你说,现在我可是掌握了一线机密的人,对我好一点。”
“说人话。”
“小橘子最近见了前男友了。”艾窦抖着眉毛放出了大招,见梁川睁大了眼睛,他赶紧安慰他说,“你放心,那人对你完全没危险。小橘子见了他都吐了!唉,我很能理解,天天看你这样的神仙,回头看谁还能入得了眼啊。”
“你见到了?”
“我没见到。”
“你一天到晚干了什么正经事?”
这话艾窦就不服了,他给梁川细数自己每日的操劳。他做出抑郁样,连连哀叹“人心难测,队伍难带”,他说书屋里出现了离奇事件,刚刚装满的给客人免费品尝的手工糖,平常一个月也消耗不完,近期却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见了底。
梁川对这种鸡毛蒜皮向来不在意,他正要打趣艾窦啰里啰嗦,手机上就弹出了白珊卓打来的视频电话。他抓着手机看了看,不记得自己最近有预约过心理咨询。
白珊卓告诉她自己将要在下周回国,她转动镜头给梁川看她收拾好的行囊和已经空荡荡的家。
“我的工作室就在名盛广场,看了地图,离你的书屋应该不远。有朋自远方来,不招待乎?”
从专业的角度上说,白珊卓是心理咨询师,梁川是她的患者,他们之间是不应该有除了咨询关系以外的私交的,但情况又有些复杂。
见梁川出神,没有给予热情的回应,白珊卓撒娇说:“我可是找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一定值一顿饭的。”
“别这么说,回来再联系。”
白珊卓紧跟着又问:“那找不到房子,能暂时住在你那里吗?”
“不行,”梁川拒绝得十分干脆,他说,“以你的能力,这些都不是问题。”
“开个玩笑,你太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