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看着那男大夫的背影,怅然若失,愣在那儿。
那人走到山炮跟前,笑笑说:“哎!你傻了!看样子,你盼着我早点儿死,是吗?你这是何苦来呢?”
听那人说完,山炮回过神儿来,苦笑着说:“哦!是!”
“去,!我早就看出,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盼着我早死?你还是自己小心点儿吧!”那人双手抱肩,不可一世地对山炮说。
山炮摇摇头,视而不见,转身要走。
那人一把拉住山炮,山炮身单力薄,被那人这么一拉打了趔趄,差一点儿跌倒。
“哎!我说你这个人真是无聊,你拉我干什么?”山炮站稳后瞪着那人说。
“喂!你行啊!你就这么走了?”那人问山炮。
山炮翻翻三角眼,看看那个人说:“我走不走碍你什么事儿?难道你还要打我不成?我山炮可不是吃素的!”
“哼,你不吃素,你还吃荤啊?话还得说回来,我不管你是吃荤还是吃素!反正你把我弄来的,你得把我带回去!”那人盯着山炮说。
“啥?我把你带回去?是不是又发烧了?”山炮听那人要跟他走,山炮急了瞪着眼说。
“哼!哼”那人冷笑了两声,说:“我可告诉你,请神容易送神难!才多大点儿的事儿,不就我有事着急,说话的口气生硬了点儿吗?真至于公报私仇,把我折腾这儿来?吓得我跟丢了魂儿似的,再说你怎么那么损呢?”
山炮听了笑笑,说:“你这么说不是胡搅蛮缠吗?你不是没看到那警示牌上写着:三十八度以上者必须上医院,你不认识字啊?”
“去!这大热的天儿,我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这么远的路再加上有急事,你还不放行!你说我能不着急?这一着急那体温能低得了吗?”那人气急败坏,朝山炮这边移了两步指着山炮说。
山炮看看那人往自己跟前移动,心想:“要坏,要坏!这小子要动武把超儿!”
想到这儿山炮往后退了两步,说:“别往前来,保持距离,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你现在井水不犯河水,晚了!早干什么去着?你把我收拾够了,就想逃之夭夭,一走了之?门都没有!”那人像凶神恶煞般,咬牙切齿地瞪着山炮说。
山炮看看大事不妙,慌忙上前点头哈腰,从怀中掏出一支烟来,说:“来,兄弟!吸支,这可是好烟!”
那人接过烟,看了看,抬起头,说:“你知道我不会吸烟,才给我的吧?”那人居然当着山炮的面把那支烟给扔在地上,并用脚踩了几下,说:“少来这套!看你低三下四的样儿,真是厚颜无耻!”
山炮见那人不领情不说,还当面把自己都不舍得吸的烟给扔了,还踩了几脚。怒气冲天,瞪着眼抬起手想要揍他。可又一想:“还是别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别打不过人家再把自己打了,那不就是冤沉海底了吗!还是化干戈为玉帛,让一步,花两儿钱儿把他带回去。”
山炮想到这儿,看了他一眼,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山炮吓得直哆嗦。看看那人双眼瞪着山炮,血灌瞳仁,那架势简直要把山炮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