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也没想到,这个人的温度会这么高。原以为超不出三十八度,可没想到,他这体温已超过三十八度五,快三十九度了!
看看温度表,这么高的温度,也把山炮吓得不轻。山炮不但没有打开路卡,反而趁那人不注意,把那人的车钥匙给拔了下来。
山炮拿起电话,张口结舌地说:“书……书记!大事不好!”
二牛把厂子的工作都按排好了,回到队部正在想着下一步的工作。突然电话响了,二牛快速拿起电话,急切地问:“谁呀?”
“书记,书记!是我,山炮!我急事!”山炮回答。
二牛听出是山炮的声音,心想:“这小子不值班干什么去了?说话吞吞吐吐地,是不是玩牌又让派出所给逮去了?”
想到这儿二牛问:“有什么事吗?慢慢说。”
“书记,我刚才截到一个串亲戚的男子,体温三十八度五,贼热!你看咋办?”山炮着急地说。
二牛听完不以为然,心想:“这刚设卡第一天就遇上了?不会那么巧吧?”二牛以为是齐东野语不可能的事儿,但又转念一想:“这山炮虽然平时游手好闲,也没跟自己闹过,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
“好,你先稳住那个人,不要动!我马上就到。”二牛叮嘱山炮说。
“你放心!那人已经被我控制了。”山炮回答。
二牛放下电话,立刻向镇上汇报,说:“是李镇长吗?我村发现一名高烧的男子,已被控制,请指示!”
“好,你先做好那人的心理工作,稳定其情绪,我立刻派卫生员去。”
放下电话,二牛骑着自己的那辆敝帚自珍的自行车来到庄头。
二牛刚下自行车,山炮就朝自己跑过来,把情况从头到尾到地跟二牛说了一遍。
“小伙子,你是哪的?干什么去?”二牛戴上口罩走到那人跟前说。
那人哭哭啼啼地说:“我想从这儿路过到d村串亲戚,可没想到,在这儿他把我给截住了,说……说我发高烧……!”那人擦着眼泪,对二牛哽咽着说。
“别哭,别哭!等会镇上的卫生员来,给你检查检查,不用害怕没事的!”二牛上前扶着那个人。
可那个人听二牛这么说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说:“我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检查的?麻烦你通知我的家人,我想见他们一面!”
二牛听完笑了,说:“小伙子,看你说的,别听他们瞎说,没那严重,他们是危言耸听!”
那人听二牛这样说,停止了哭声。擦着眼泪,说:“看你这个人还挺实在的,我就暂时相信你。不过,我听人说,这种病只要得了就得死,无药可医,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是不是啊?”
二牛拍拍那人肩头,笑着说:“别听那些人把这种病说得耸人听闻,其实他们对此病的情况一无所知。”
“山炮,过来!你跟这位老弟说什么着?”二牛指着山炮说。
山炮耷拉着脑袋,来到二牛身旁,眨眨三角眼,挠挠头说:“书记我也没咋说啊!就是说他需要隔离,得去医院。”
二牛瞪着山炮,气呼呼地说:“让你稳住,稳住!可你就是不听,信口开河瞎说什么?”
山炮让二牛给训了顿,觉得委屈,哭丧着脸,说:“书记,那也不能怨我呀!我要不这么说,他早就跑了!就他,贼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