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就破个例,听二妮的先去洗手。”杨建平说着便去洗手,杨文妮给他准备的是温水,他顺便洗了把脸。
杨文妮给他递毛巾的时候,心里骤然一紧。
杨建平才四十出头的年纪,瘦是瘦了点倒也没显得多老,可他那双手就如同一位垂暮老人的手一般,形如枯槁,粗糙不堪的手指上布满了厚厚的茧子,皴裂严重,关节处裂开了几处血口子看着就疼。
以前也是这样吗?杨文妮搜寻着原主的记忆,但没有找到任何信息。
于常娟也是常年干活,手同样粗糙皴裂,杨文妮特地从星海市给她买了皴裂膏,她说抹上挺管用的,现在好多了。
杨建平的手常年干木匠活儿,比于常娟的要严重的多,杨文妮二话不说,拿来皴裂膏就要帮他涂一涂。
杨文妮忍着眼里的酸涩道:“爸,我妈说这个挺好用的。”
“好二妮,留着和你妈用,爸用不着这个,大老爷们儿手粗点儿没事儿。”杨建平说完还找杨文韬求证,“是吧,儿子!”
“哎呀,爸,您就听我二姐的吧,不然您拿筷子我都觉得疼。”家里的顶梁柱回来了,杨文韬便露出了孩子的心性,语气都带着撒娇的意味。
“好,听二妮的。”杨建平从杨文妮手里抹了一点皴裂膏,胡乱的往手背上涂了几下应付。
“爸,这样不行。”杨文妮干脆亲自上手,仔细的帮杨建平涂了起来,小心的避开裂口的地方,边说道,
“这样才管用,等会儿睡觉前再用温水洗洗手,再涂一次,多涂几天就会缓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