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依说话直白,稚鱼摸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水,担忧道,“郡主,您这次可把驸马都尉得罪彻底了,他若是真的给您定个鳏夫做郡马可如何是好?”
“是啊,苦恼啊。”棠依想了想,一道灵光闪过,她兴奋地提议道,“你说我今天回去就把他毒死怎么样?”
“郡主,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稚鱼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听了去。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管是谁说、谁做,都是要被重惩的。
棠依拍了拍稚鱼的肩膀,笑道,“放心,我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我的未来,我的命,只能由我来做选择,谁也别想定义我的人生。”
即使是父亲,也不行。
天上开始飘着细细密密的雪花,等他们回到郡主府后,小雪花已经变成了大雪,如搓棉扯絮一般。
屋内
稚鱼拿着药膏小心翼翼地为棠依涂抹膝盖上的伤,那是她先前磕到石头上了,乌青又红肿。
棠依看着这伤口叹气,可惜了,怎么就伤在膝盖上了呢?之前那一巴掌她就该挨的,留个证据再去告一状,如此才不算白受伤。
上了药,她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身子是温暖的,心却如同外面的冰天雪地。
“或许,我应该去北京的。”
朱瞻基答应过的,只要她同意,他便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