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苏暖暖才开了口,她双手背在身后,紧张得有些发抖,
“别过来。”
郎云殇感到奇怪,气氛有一丝诡异,她出奇的镇定反倒引起了他的怀疑。
她看起来紧张,又有些害怕,还有点激动、矛盾。
他皱了皱眉,从上到下审视着她,没有继续移动脚步。
“我知道你是谁,还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抓我来这,为什么要关着我。”
她倔强地瞪着他,她必须承认,他很帅,一表人才,年轻有为。
但,这是一个衣冠禽兽,典型的变态狂,她已经给他下了定义。
他又吸了一口烟,房间内的气氛似乎越来越严肃,越来越紧张。
就像有一条橡皮筋在两人之间拉扯着,稍有不慎,就会绷断。
他吐出烟雾,却只是戏谑地一笑:
“没什么,只想证明,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
苏暖暖的眉头皱了皱,又松了松,表情很不自然。
她咬了咬嘴唇,想到了那个视频,脸颊顿时滚烫:
“好,你已经用你独有的卑鄙手段证明了,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你想,你都会给我扣上的帽子。论卑鄙,我不是你的对手。当然,论淫荡,也是你胜出。不管在哪方面,你都是赢家。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郎云殇冷笑,她这是在拐着弯地骂他,真是牙尖嘴俐。
她努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很紧张,却故作镇定:
“取悦你?怎么取悦你?”
郎云殇暧昧地一笑,吐掉了烟蒂,慢慢地向大床上逼来。
他的目光浪荡而邪魅,语气嘲弄轻薄,就像一个嫖客:
“作为一个,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就像昨天一样……”
随后,他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落到了她小巧的双脚上,伸出手指轻浮地刮了刮:
“嗯,可以考虑。”
苏暖暖一缩脚,瞪着他:
“不,我不要考虑,我要你确切的回答,放,还是不放?”
他重新盯上她的眼睛,那乌黑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定与倔强。
他扯了扯唇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ok,如果你令我满意,我就放了你。”
看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已经快要刺入他的脖颈,他抬手,啪地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郎声喝道:
“你敢偷袭我?”
已经被他发现了,苏暖暖的心也狠了起来,紧张感消失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近乎于疯狂的吼叫:
“没错,我要杀了你这个衣冠禽兽!你去死吧!”
一下没有成功,没有刺到他,她对着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只听郎云殇一声惊叫,抓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往旁边一拉。
苏暖暖的头被拉了起来,可是拿着武器的那只手失去了束缚,她胡乱地一挥,擦地一下,郎云殇的胸前被利器划出了一道两寸长的口子,顿时溢出了鲜血。
“你这个女人,你疯了!”
郎云殇咆哮着,一把拉起她用力一甩,她被甩到了床下,可是手里还紧紧地握着能要人命的武器。
“是,我疯了,你能这样对我,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她不会放弃,既然出手,那就干脆来个了断吧。
她吼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向郎云殇冲了过去。
郎云殇怎么会犯同样的错误,他一把抓过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
她手腕吃痛,手中的武器马上掉在了地上。
郎云殇面露狰狞,一个巴掌挥了过去,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身体在空中180度大转弯,然后重重地跌在了床上。
他的手很重,打得她头晕耳鸣,嘴角渗出了鲜血,她趴在床上,好一会都无法起身。
郎云殇捡起了她的武器,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块瓷器的碎片,上面还沾着十分新鲜的血液。
他低头看着胸前的伤口,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她激怒他了。
他拉开房门,将瓷器碎片扔了出去,砰地一声,又将门大力地关上了。
胸前的伤口不停地向外渗着血,那热血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流淌,染红了他的六块腹肌。
他走回床边,抓着她的头发,用力向上一提:
“你活得不耐烦了?”
他冲她咆哮着。
谁想到她却只是凄冷一笑,嘴角的血液红得刺目:
“只要能与你同归于尽!”
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今天她吃光了清粥小菜,故意打碎了碗,在李嫂上来清理之前,她留下了一个碎片。
瓷器的碎片很锋利,她要用它杀了郎云殇,就算杀不死,她也要试。
与其在这被他羞辱,不如与他同归于尽。
郎云殇面颊的肌肉抽动着,这人女人倔强地宁愿去死,也不愿向他屈服!
他偏不信,他要治服她,他要让她永远痛苦!
他的恨有多深,她就要经受多少痛苦,不,他要加倍!
“可惜,你失败了。不管在哪方面,我都是赢家,现在就让你尝尝,失败者的滋味!”
郎云殇抓着她的头发用力一推,她重新跌回到大床里。
“不,不要……”
她恐惧地大叫着,她要逃,她不要再让这个男人凌辱她。
她想站起来,可是下一秒,她的头被郎云殇死死地按在了床上,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放开我……”
“想杀我,你打错算盘了!!”
突然,她的身上一阵冰凉,她赖以遮体的被子,再一次被他扯掉了。
“不要,不要……”
“自作自受。”
他冷笑一声,走入了浴室。
站在淋浴喷头下,他的手搭上了龙头,却没有打开。
站立片刻,他走出了浴室,一把拉起了大床上的苏暖暖:
“别装死。”
苏暖暖痛恨自己的懦弱,身体竟然就这样再一次被他俘虏了。
身体仍在余味中,她喘息着,流下了泪:
“别碰我,滚开。”
她的声音不大,没有力气,却依然那么倔强,让人不容忽视。
想甩掉郎云殇的手,甩了几下都没有甩掉,她索性放弃了。
她知道,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割伤了我,还想躲清静?没那么容易!”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拉起了她,将她拖到了浴室,站在了花洒下面,
“给我洗澡。”
他命令着。
她抬起头,看着他胸前的伤口,咬了咬牙,刚才为什么没再用点力,直接割掉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