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沙……”
鲍帅独自坐在午夜的房间里,盯着电视机画面,上面闪烁着一片雪щlā这和他们第一次查看时一模一样,似乎就是一卷空白的录影带。
可大伟他们为什么要找一卷空白的录影带呢?
它的玄机究竟在哪?
或许还是应该从录影带的外壳上找找线索?
鲍帅正想按下录影机的开关,却突然一愣,两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原来他突然察觉电视机的音箱里正传来一阵人耳无法听见的杂波,副脑略一分辨,惊讶地发现这些杂波竟然多达几十种,而且不单单是从音箱里传来的,就连那片满是雪花点的画面里也参杂着好几种神秘的波。
鲍帅立刻开启全景图,数十种杂波经过副脑接收,再被大脑转换,渐渐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声画,深藏不露的影像终于出现了!
画面中七八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围着一张试验台不停地忙碌,那场面很像外科手术。
“就是这个!”
鲍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连忙将录像带倒回开头。
画面黑屏,接着雪花点闪烁了几下,出现一个广角镜头。
那是一个空旷的房间,除了四周的墙壁之外,只有一把金属座椅被固定在正中间的地板上。
而那个孤零零的金属座椅上绑着一个身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
画面并不清晰,被绑着的人披散的头发,几乎完全遮住了人脸,看上去像是个女人。
她应该被注射了镇定剂,在椅子上沉睡着,大约两分钟后她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四肢开始不断扭动,脑袋微微摇晃。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的挣扎幅度渐渐加强,绑在她身上的皮带被绷得笔直,椅子开始剧烈抖动。
不一会儿,女人似乎彻底醒了过来,变得十分焦躁,身体开始疯狂挣扎,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摆,就像个发狂的野兽。
绑在她身上的皮带一根根断裂,金属座椅的四条腿慢慢扭曲,底座上的螺栓像子弹一般弹飞出去。
显然她的力量应该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人类。
终于,底座承受不住狂暴的力量,彻底断裂,金属座椅带着上面的女人倒在了地上,女人仍旧疯狂扭动,将束缚她的所有皮带全部挣断。
脱困后,女人四肢着地,将身体撑了起来,但她的姿势有些怪异,似乎所有关节都发生了变形,就像一只蜘蛛。
她在地上到处乱爬,刚开始的时候动作非常缓慢,每往前爬一步都会停顿一下,似乎身体仍然十分僵硬,但是来回爬了一圈之后,她的动作就变得越来越流畅,速度也越来越快。
好像一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出路,渐渐的,女人爬出了画面,应该是绕到了摄影机后。
正当鲍帅以为这段记录已经结束的时候,突然从画面斜上方伸出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几乎将整个画面占满。
鲍帅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靠回椅子上,眼睛仍紧紧盯着屏幕。
画面里的脑袋旋转了180°,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脸上两只血红的眼睛瞪得老大,嘴角带着怪异的微笑。
原来这家伙根本不是被长发遮住了脸,她的脸一直对着后背,刚刚看到的只是她的后脑勺而已。
而且这张脸也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而是……鲍帅!
虽然这张脸十分诡异,表情也非常陌生,但鲍帅还是一眼就认出那的确就是自己的模样,画面里的鲍帅张开嘴一口咬向镜头,画面再次变成了一片雪花。
鲍帅愣愣地盯着屏幕,脑海里还残留着最后的影像,在咬下镜头的瞬间,那家伙的嘴角竟然一直裂到耳根,里面满是沾着粘液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