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有щЩш1a”
甜腻的女声沉默了片刻，突得严肃低沉，就像换了个人。
“没权限就去跟领导汇报啊，耽误了大事小心挨处分。”
鲍帅没好气地说到。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过了良久才勉强道：“好吧，鲍科长您稍等，我会核实您的身份信息和声音记录，并向上级请示。”
“快点！”
其实鲍帅不是故意为难接线员，只是最近的信息突然变得有些集中，先是大伟跟他说的那番话，接着又是两个老狐狸千里迢迢地跑来跟他谈话，再就是今天这桩案子。
如果单独一个事件发生可以说是巧合，但是全部一起来就不能再用巧合两个字来解释了。
似乎最近很可能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大伟的说法和今天看到的材料虽然难辨真假，但总是横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早已进入国家视野，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还有“涅槃”计划的极力邀请，这些到底说明了什么？
放弃正规渠道，而选择启用这条低级别的秘密通讯专线是一次试探。
通常情况下，这样的秘密联络渠道是不能被启动的，而且由于通讯保密级别太低，根本无法联系上高层。
如果能从这样的渠道联系上“涅槃”计划的总负责人，就说明对方正在高度关注自己，从上到下！这样的关注度已经超出了正常范畴。
“鲍科长您好，您的身份核实无误，上级已经批准了此次通话，现在为您转接。”
“嘟”的一声长音之后，电话那头传来肖华刚毅的声音。
“鲍帅，你找我？”
“对，跟你通个电话可真不容易，又是磨嘴皮，又是验证身份的。”
肖华一愣。
“怎么不直接跟对接人联络，让内线转接？”
“事情太急，就直接走了秘密专线，没想到也是这么麻烦。”
肖华沉默片刻，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直接问道：“找我什么事？”
鲍帅说道：“这几天的连环案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我想要npby-99的资料。”
“你怎么知道这个编号？”
肖华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
“我说是案件里发现的线索，你信吗？”
“就是这次的连环杀人案？你觉得npby-99就是凶手？”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我得看到资料才能确定。”
肖华又是一阵沉默，似乎在权衡鲍帅说的有几分可信。
鲍帅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他。
整整三分钟之后，肖华才终于做出了决定：“好吧，我一会儿从内线把资料传给你，但是你得给我签个保密协议，而且所有资料看过即焚。”
鲍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要的是他的全部资料，如果是阉割版就不用传过来了。”
肖华说：“你可小看我了，既然同意让你看，就不会背后防着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没有了，就这事。”
“嗯，连环杀人案有了线索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记得走内线，下次别玩这些小聪明。”
说完，肖华便挂了电话。
鲍帅脸色讪讪，也慢慢放下了听筒，心道这个肖华果然雷厉风行，更关键的是，他比自己预想的聪明得多，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小动作。
不过转念一想，他要没有这样的水平，国家又怎么会放心把这么一个关乎人类命运的计划交给他？
或许在他眼里，自己的道行还是太低了把，那些小心思，小动作根本就像是秃子头上的跳蚤，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