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宣武一愣,突然之间刁德嗣提这茬干什么,难道前两天他跟熊兆琏见面的事被人瞧见了,出了啥纰漏?
“记得!老刁,怎么突然提他?是不是有什么流言?”董宣武心中十分紧张,要是他给熊兆琏出馊主意的事被捅出去了,无论是东林党还是阉党,恐怕都不会放过他,他那个老师就算有心护他也未必护得住。
“流言倒是没有,可是今天下午刁贵路过你家门前,就看见他在你家府门前转悠了足有半个时辰,好像想进去,又不好意思进去。三哥,你没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吧?他现在可是个瘟神!”
靠这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跑到董府门前不用说,一定来找自己的。这么一来,日后熊廷弼出了狱,只要不是傻子,谁都会猜出跟董府有关系。
魏公公还要得意好几年呢,而且会越来越风光,得知此事,还不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想起传说中的东厂,董宣武不寒而栗。
还有东林党,要是知道他们费尽心思挖过来的熊廷弼,竟然被他又挖到皇上那边去了,肯定会把他视作叛徒(董宣武拜在孙承宗门下,不管他承不承认,别人都会视他为东林党人),就算不把他掐死,也决计不会给他出头之日。魏公公倒下后,可就是东林党的天下了!
董宣武一时间愁眉不展,束手无策。
“你真跟那瘟神扯上关系了?”刁德嗣一看董宣武这模样,就知道事情不对,屁股像着了火一样跳了起来。
“嘘——小声点,你还怕别人听不见么?其实,我也就是前天,在刑部大街上遇见他,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忍,请他吃了顿饭,安慰了几句!也算把以前的仇怨消解掉!”董宣武没敢把实情告诉刁德嗣。
刁德嗣盯着董宣武看了半天,摇了摇头,说:“不对,三哥,你在说谎骗我,你和熊兆琏之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三哥,你知不知道,你一说谎就会眼神闪烁。你既然不肯说,那我也不问了。
可是小弟还是要劝你一句,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你可别栽倒在里面去了,我日后还得靠你呢!”
啥,还有这毛病,上辈子可没有,一定是这辈子遗留下来的,得改!不然以后还怎么混官场。
的确很危险,既然刁德嗣都猜出其中有问题,京城各路密探这么多,难保没人注意到此事,这次可真被熊兆琏这傻叉害惨了,得尽快解决,这事拖得越长,问题就会越大。
“你说我去揍他一顿怎么样?”想了想,董宣武低声问刁德嗣。
刁德嗣沉思片刻,说道:“揍他一顿,只要处理得好,倒是可以瞒过很多人,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这是欲盖弥彰。我觉着,这时候你显得越愣越好,最好,打完了你真的出家当和尚,把你跟小太妹婚事的事张扬开来!”
“妙计!”董宣武眼睛一亮,猛的拍桌子,倒把一旁酣睡的周通给惊醒了,周通睁大两只迷迷糊糊的牛眼,问道:“二爷,出了什么事,要不要俺周通动手?”
“你一边接着睡去吧!”董宣武没太搭理他,又问刁德嗣:“这样会不会对小太妹不太公平?”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问题是你事后该如何安抚好小太妹。”
“安抚她?这个容易!”
这小财迷容易哄得很,而且没什么城府,只要给她弄几个赚钱的项目,估计就能把她弄得喜笑颜开,什么事都忘了。况且,皇帝的妹妹不愁嫁,就算有点什么小污点,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哈哈,估计大家都猜不到差错会出在这里吧!为了这个情节,神龙死了多少脑细胞,我得意的笑呀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