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认为王庸这次能够挺过去。
除了一个人。
王庸自己。
王庸面带微笑,就像是根本没有看见眼前的磨盘一样。甚至还有闲暇发出一声点评:“厉害!竟然把我的拳意也吸纳进去,壮大了你的阐提磨盘。只可惜……”
王庸摇头。
而观众们则看得一愣一愣。
一个将死之人竟然还摇头说别人可惜?这家伙是疯了还是拿错剧本了?
该说这话的是船越义夫才对吧!
船越义夫听到王庸的话,露出淡淡嘲讽之色,没有回应。
最好的回应他已经做出,只要王庸死在磨盘下,王庸再犀利的话语都会成为笑话!
而这一刻,已经来临!
磨盘旋转在虚空,如一艘太空飞船,封锁了四面八方,牢牢将王庸锁定住。
嗤,磨盘穿透空气,径自跳出在王庸身前,巨大的身形直接将王庸整个人遮盖,转动的两扇盘面对着王庸就碾压过去。
这下,王庸应该笑不出了吧?有东洋观众心想。
可他们从侧面看过去,却发现王庸竟然还在笑!
笑的无比灿烂,笑的胸有成竹!
这家伙,疯了,一定是疯了!
可下一秒,断定王庸疯了的东洋观众,则呆若木鸡愣在原地,转而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不然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一幕?!
磨盘眼看就要碾到王庸之时,却见王庸从腰间摸出一把剑,直接刺向了乱流组成的磨盘之中,好像能够刺穿这些乱流一样。
而就是这种看似愚蠢的举动,竟然真的产生了效果!
只听一声巨响,磨盘轰然崩解,一道道青黑色的气息从磨盘之中飞出,注入王庸手中的软剑里。
大团湍急的气流四散纷飞,如在半空引爆了一颗云爆弹,景象极为骇人。
王庸则站在乱流之下,岿然不动,举剑问天,隐有仙人之姿。
“这……怎么可能?一剑刺爆空气?”东洋观众目瞪口呆。
船越义夫更是难以置信看着王庸,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可是他从造化烘炉中引出来的拳意!可是货真价实的古人拳意!
别说是一剑刺爆了,就算是一炮也不可能轰散!
可为什么,王庸就做到了呢?
船越义夫不解。
王庸似乎也根本没有准备回答他。王庸缓缓走向船越义夫,脸上带着丝丝讥诮,问:“连续两次引动拳意,恐怕你现在已经是外强中干,强弩之末了吧?说吧,想要怎么个死法?”
船越义夫就像是没有听见王庸的话一样,眼睛始终死死盯着王庸手里的心月狐软剑。
片刻后,忽然脸色一变,道:“我明白了,不是你刺爆了拳意,而是这把剑吸收了所有拳意!你这是作弊,作弊!”
王庸见船越义夫猜出真相,也没否认,而是用一种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看着船越义夫,半晌才反问:“作弊?上台前签署的合约里,可有说过不准用剑?”
船越义夫一滞。
合约里只写了一条:不限制规则。也就是说只要不动用外力,不借助外人,哪怕王庸掏出一把枪杀了船越义夫,船越义夫都得认栽!
这原本算是东洋体育厅给王庸设下的一个陷阱,想直接将王庸打死在擂台上,不让王庸活着离开东洋。
没想到最终却作茧自缚,将船越义夫困在了里面。
“我不服!我不服!”船越义夫喃喃道,忽然眼中露出一抹疯狂,一张脸笑的异常狰狞。
刷,船越义夫身体骤然前扑,带着强大的力量扑向王庸。想要趁王庸不备一举格杀王庸。
王庸冷哼一声,手中心月狐软剑亮起一道紫色剑光,落在船越义夫胸口。
如热铁钎穿过牛油,心月狐软剑轻而易举洞穿了船越义夫身体,将船越义夫整个人穿透。
船越义夫双眼一怔,似乎没料到自己的身体如此脆弱。可接下来,他却做出一个疯狂的举动。
身体往前一送,整个人串在软剑上扑到王庸身前。
“你不是想要另外一半炉鼎吗?现在,我给你!”船越义夫脸上涌动着疯狂的笑意,双手紧紧握住了心月狐软剑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