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不碍事,稍微动动手术即可痊愈。”一番望闻问切后,嬴朕心里有了底。
老夫人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旁人没有《黄帝外经》的学问和实际经验,肯定也是束手无策,就是姚訞口中的扁雀在场,也只能暗叫徒乎奈何!
“小病?”
灰衣侍者和姚訞都惊呼出声,一个愤怒,一个担忧。
要知道老夫人的病由来已久,四处寻找医者的经历更是不计其数,无论是享誉大陆的名医,还是蛰居山野小村的郎中,只要有些许清名在外,都曾亲自诊断,每个看过的医者,都摇头叹息,不敢妄下结论,都称病情古怪,他们真的无从下手。一个个垂头丧气,让准备好棺椁,说老夫人随时会挺不住。
就连嬴姓最厉害的医者姚訞,也是不知病因,无从下手。
而在此时,一个从未有行医经验的‘少年’,居然声称只是‘小病’,这如何叫灰衣侍者不恼怒:“小病!?不知在阁下眼中何种病才算大病?”他本就有气,行走的好好的却被人硬生生的给撞了回来,若不是身子骨硬朗,估计老夫人身边肯定已经多躺着一个。
“伤寒胃疼,缺胳膊断腿,凡是人体所患一切疾病,皆是小病;大病者,万姓之疾,家国之难!”嬴朕抬头瞥了一眼灰衣侍者,便没有在理他。
口中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白光一闪,医刀自酒葫芦中嗖的一声,飞至他的指间。
嬴朕盘桓着指间医刀,吩咐道:“小訞子,扶老夫人躺下,我这就给她开刀去疾!”
姚訞不知所措,不过因为是嬴朕的吩咐,他想都没想,便上前,将老夫人搀扶着躺在病床之上。
嬴朕也十分果断,就在老夫人躺好的一瞬间,行云流水的指挥着医刀,不多时她腹部的衣服被切除干净,白皙的腹部肌肉有些微红,应该是老夫人常年捂着揉搓的缘故。
灰衣侍者见老夫人腹部的衣物被嬴朕三两下就给切去,面红耳赤的急了眼,一把抓住嬴朕,将他推到一边,怒吼道:“你想干什么?老人家也不想放过?我嬴姓怎么会出了如此败类,我告诉你,我今天一定告到族长那里,将你开除族籍!简直丢人!”他才带着老夫人求医归来,虽然知道嬴族已经有了族长,但是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败类,开除族籍?”嬴朕嘴里念叨,心头却咯噔一声,他忘记了俞跗的中医外科之法为星光之力所毁坏,早就不传于世,更何况那次连师父也人头落地,被那神秘的粟壶给带走了。
“轻薄老人,持刀向百岁老人家下手,你不是败类谁是败类!”灰衣侍者怒火冲天,直接开怼!
“如此到是我唐突了,不过我此法却是救人之道,你若想救你家老夫人,就必须依我之法!”嬴朕念他护主心切,也就没有见怪,反而心态平和的给他解释。
“医道虽然广博,但我陪着老夫人走南闯北,也略知一二,医有望闻问切四法,针砭灸推之术,汤散丸食之方,却从未听过开肠破肚也能治病救人的,你诓谁呢?当我三岁小儿,空口白牙的捆风就想让我信你?做梦!”灰衣侍者情绪激愤,边说边将嬴朕推往医馆之外,一副老子也懂医术的样子!
嬴朕身体一倾斜,巧妙的躲了过去,灰衣侍者哪肯罢手,运转香火之力又扑了上来。
姚訞见灰衣侍者粗鲁的攻击嬴朕,要将他赶出医馆,连忙上前隔开两人。
“你是嬴姓子弟?”嬴朕神色依然,内心有些不悦。
“怎么,你也想找族长告状,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谱名嬴颂,你去告吧!”灰衣侍者被姚訞拦着大声叫喊。
“嬴颂,够胆,到是忠义,不过也顶多算一个急赤白脸的莽撞人!我不跟你计较!”嬴朕说话间,老夫人疼痛的嘶吼声再次传了过来。
嬴朕见状,两三步走到床前,伸手再次号脉,他脸色低沉,眉头紧锁,忽然起身,右手对着老夫人一挥,九根粗细不一的银针正颤巍巍的摇晃在其九大穴位之上。
嬴朕的速度很快,但是对于侵淫医学多年的姚訞来说,那手法却是似曾相识,他右手指着,欲说还休的呆愣在原地,忽然道:“九爷,这,这是传说中的伏羲九针?”
“嗯!”嬴朕正在使用奇怪的手法控制着九根银针为老夫人吊命。
“九爷,我拜您为师,您教我吧!”姚訞双目放光,咽着口水。
“看你表现!”嬴朕道。
灰衣侍者见嬴朕九针齐出,止住了老夫人的疼叫,遂安静了下来,他心想:“这人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不过对老夫人开膛破肚那是绝不可能的,除非先从我嬴颂的身上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