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说罢,俏儿将衣服丢给朱九。正在朱九穿衣之际,提起拳头就要上前,朝着朱九脑门打去。谁知拳头未至,却被左叔莽的大掌挡了下来:“糟老头你干嘛呢!”
左叔莽假作皱眉,摇摇头:“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妥。”
“他把我弄哭,我打他。怎么就不妥了!”
“其一,我是他师父,你当着师父的面打徒弟,这不是打我的脸么?其二,你一口一个糟老头,我也不高兴了!”左叔莽捋一把胡须,装腔作势道:“他欺负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辱骂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你打完她以后,我就要打你!你考虑一下吧。”左叔莽一边说道,一边露出砂锅大的拳头。
俏儿虽然性子泼辣,但终究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哪经得起左叔莽这老家伙的忽悠?听他说的话,又感觉有那么七八分道理,一时心里也没了谱。只见朱九、秦雅兰在后头一个劲偷笑,而朱九更是心里头一阵佩服。
“那你想怎么办?”
“我若是打你,怕别人说我欺负小孩。所以我不打你,我叫我徒弟打你。”左叔莽狡黠一笑,“你们俩对打吧!不过嘛,他有我二十年内力,你估计打不过他。你是南诏人,蛊毒之术又厉害。万一他失手一掌把你打死了不太好,你用毒把他给毒成臭水也不好。干脆,你们只许用招式,不许用内劲和蛊术。”
“你个糟老头怎么这么唧唧歪歪的!”俏儿听之不耐烦,头大的很:“都随你随你,我能打他了吗?”
于是,提起拳头又要上前,谁知又被左叔莽一掌拦下。
“你到底要怎样!”俏儿气急。
左叔莽挠挠头:“光打架,没彩头,不热闹,不如我们下个赌再打。你不懂中原规矩,如果输了,就要学习中原的礼仪教化,就让朱九教你。到你十六岁成年期间凡是待人待事,你都得听朱九的。”
“那我要是赢了呢?”
“朱九给你当奴才,端茶、倒水、揉腰、捏腿、喂饭、洗脚……直到你成年。”
俏儿分析眼下,朱九至今只会海怒乾坤功四招;而自己从小跟在父母身边,武学招式顺手的有四五招,算上不拿手的也有二十来招,定不会败。于是一声叫“好”,又一拳打去。哪成想又被左叔莽拦了下来。
左叔莽悻悻然:“这边地方太小,怕你们施展不开。万一把过道打烂了,我们都得闷死在这。去城外打。”
“糟老头,你到了城外可不许再阻挠我!”
“嘿嘿……是、是、是!女娃娃说的对!”
郊外,微风吹拂、绿草如荫、溪水潺潺。左叔莽要来朱九的九淬剑在土地上画了半径个约莫四五丈大小的正圆:“你们俩就在这圈中比过吧。落出圈外算输,投降也算输。”
“你用武器吗?”朱九向俏儿问道。
俏儿露出拳头,但见白色细线一圈一圈缠绕在她粉嘟嘟的肉手上:“我娘留给我的缠蝎丝。”
“那好吧,我也用我娘留给我的九淬剑。”说罢,朱九提起木剑,步入圈内。
“你只会海怒乾坤功四招,知道怎么使剑么?”俏儿嗤笑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