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小二单膝跪地,双手合拳,行礼道:“盐使明鉴!我们全扬州城盐帮子弟都知道朱九是您的徒弟,我们使万万不敢伤害他一根汗毛的。”
说话间,张厨子也跟着单膝跪地:“左盐使还请饶了我这次!您也知道我这人糊涂,上次和您吃晚饭那茬儿,我手里还捏着半条鲤鱼呢……”
左叔莽“哈哈哈哈”一阵笑,道:“小九啊,这都是误会。你也别跟他们较真,好吗?”
朱九低下头,嘟嘟囔囔好一阵:“好吧。”
左叔莽摸摸朱九脑袋,打量了他好一阵,问道:“小九,你的衣服呢?”
“在俏儿手里……”于是朱九将事情前因后果全部托出。
“切哈哈哈……”左叔莽又一阵大笑,“你们这俩毛孩子!”于是揽起朱九,背过身往地下石室走去“师父帮你去把衣服要回来。大白天光着膀子到处走像什么话儿!”
石室走廊内,俏儿依旧蹲坐在地上哭的正像个泪人。秦雅兰皱褶眉头,轻声予之安慰。但见左叔莽带着朱九二人缓缓走来。
“女娃娃,生气了么?”左叔莽问俏儿,俏儿并不搭理。不过抓着朱九的袖口丝成条条。
朱九急叫:“啊!我的衣服……”
俏儿闻声,死死瞪朱九一眼,手中撕袖子的举动片刻不停,嘴里叨念着:“死朱九,对你好你不领情!怪不得我娘说天下男人除了我爹没一个是好东西……”
嘟嘟囔囔半响,朱九也没听清楚她说些什么:“俏儿妹妹,能将衣服还我么?”
“不要!滚!”
左叔莽心中气好笑,道:“女娃娃,你既然生朱九的气,你打他便是。撕他衣服可不像样!你可知在中原,扒男人衣服和撕男人衣服代表着什么吗?”
秦雅兰听之会意,美目流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俏儿依然不懂,抬头擦去泪花,看着秦雅兰:“姐姐,这糟老头说的什么意思啊?”
“嘿嘿,糟老头……”秦雅兰忍住暗笑,答复道:“在中原啊,这些事情的意思呢,大抵就是说你要和小九哥哥结婚,给他生小孩子”
“什么!”俏儿听了,满脸通红,立马把朱九的衣裳丢在地上:“恶心!生什么小孩子!讨厌!”然后又狠狠的踩上几脚。
朱九见气氛尴尬,低头不语,以免火上浇油。左、秦见之心中有笑,又不好发作。
“女娃娃,你听我说。你呢,先把衣服还给朱九,完了再把他打一顿消气。”左叔莽说道,“你觉得如何?”
“师父!”朱九听了,急叫。
“怎么?你把女孩子惹哭了,不该负责吗?”左叔莽厉声道。
“徒儿不敢……”
“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