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自幼看着摩德长大,虽知他心性寡淡,可对娘娘的母子情却是千真万确瞒不了人的,她沉吟片刻,“娘娘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呢?”
王妃蓦地回首盯着阿沁,“呃?你说。”
阿沁听王妃这话入了港,便打进一步,顿了顿道:“当年知道此事的人除了奴婢部都遣到下界去历劫去了,且天神彼时还在襁褓之中如何得知这些呢?所以天神妃若是知道此事怕也不是从咱们这里泄露出去的,您别忘了离恨天的那位五识能通天,坐可观天下的圣母,或许天神妃自幼便知也未为不可啊。”
她如此引导王妃便也巧妙的避开了王妃的猜忌,毕竟知道此事的下人目今就剩她一个了,天神自打襁褓中抱来,王妃便视他如己出,若是因为此事让王妃见疑,以后怕再也不能得到王妃这般重视了。
王妃闻言立时定住了脚步,嘴唇微颤像重拾信念般看着阿沁,“如你所说摩德或许并不知道事情的细枝末节?”
阿沁郑重的点点头,“以天神的权势与脾性,若真是恼娘娘他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周章,借天神妃之手来做此事。”
思付一回她赞同的点点头,紧紧的握着阿沁的手欢喜道:“对,你说的对,此事想来决计只是耀月,她对我主张让婷瑶过门心里有所怨怼,才如此气我,她是逆料我不能拿她怎样么?”
王妃待两位天神妃薄厚如何,阿沁也是尽在眼底,心内觉的婷瑶不似王妃口中所说那般好,耀月也不似那般令人生厌,她又不好公然反驳,只求王妃别生疑到自己身上才好。
天神侧妃应该不会傻到将此事说出去吧?她现在想来真是后悔的紧,当初端的就糊涂油蒙了心收了她的好处,嘴巴一松就将这些事都告诉了她,她情知无极圣母是位不问俗事的上古神祗,万不会将此事当做茶前饭后的谈资告诉何人,此事突然被提及却恰值她告诉婷瑶的这两日,如此心念一转答案已经了然于心,她对耀月更是心怀愧疚。
她举首看了王妃一眼又立时低下了头,然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搀着王妃继续往前走,手心里滑腻腻的是汗,分明是心虚使然。
耀月当窗临风,窗外的一株凤尾竹从窗栊里斜逸进来,她伸手攀过凤尾竹的枝叶随手摆弄,嘟着嘴心情显然懊丧的很,心里虽知王妃并不太喜欢她这个儿媳妇,可是格于情面也从未向自己发过难,今次看她面色如淬了寒冰般森冷,自己却不知是何故。
果然是因为那幅画?可是那左不过是一副普通至极的画作啊,亦或是自己其它地方做的不对?才惹的她神色不豫?耀月叹了口气又使劲的摇了摇头,真想把这些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一下摇个粉碎。
她正自管自的唉声叹气时,不知何时摩德已经站在在她的身后紧贴着她,双手环抱她着她,“何事惹的你竟这样费心神,说来与我听听。”
耀月将头轻轻微扬,贴在他的胸口,语气有些无助,“今天母妃来我这里了,可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脸色就变的难堪起来,我竟不知是哪里做错了,惹的母妃那般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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