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来近,很快由一个圆门外转了进来。宗政玉仑正对着圆门的方向,微微
抬头一看,已经认出来的人是谁,除了自己的“老朋友”公羊冶之外,还有独臂老
道、面色清冷的青衣老者以及自己的两个师侄包永良、赵永言。
五人进了庭院之后,张望了一下,便向这边走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宗政玉仑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没怎么
去看宗政玉仑的相貌,当他们走了几步后,包永良第一个认出了宗政玉仑,惊喜的
喊道:“师叔。
宗政玉仑“哈哈”一笑,起身道:“原来你们都来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公羊冶见宗政玉仑出现在这里,微微一怔,但他绝赶不到宗政玉仑会对自己下
手,快步上去,道:“宗政兄,你让我们找得好苦。
换在此前,宗政玉仑面上或许还能有一丝愧色,但现在,他不但没有愧色,反
而迎了上去,道:“公羊兄,我知道我的临阵逃跑犯了家师兄的大忌,他的脾气我
最清楚,一看到我,势必杀我不可,所以我才一直躲着他。这次请大少主请你前
来,就是想请你开开金口,帮我在家师兄面前说些好话,我也好重见天日。
公羊冶笑道:“宗政兄,庄主的脾气虽然古怪,但你怎么说也是他唯一的师
弟,他表面上对你很生气,其实我已经看出他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你的事就是我的
事,我当然会帮你说好话的。
宗政玉仑一步跨到公羊冶身前,俯身道:“拜托了。
公羊冶伸出双手去扶,道:“宗政兄,以你我的交情,何须一”话声未落
突然转为一声厉喝,但厉喝乍起,又永久的消失了。
只见公羊冶双睛大睁,显得无比的愤怒、怀疑以及被“老朋友”出卖之后的一
种悲伤。身子向宗政玉仑靠了上去,从后面望去,似是很亲热。
宗政玉仑在公羊冶耳边低声说道:“公羊兄,你不要怪我,盟主要谁三更死
谁就不能活到五更,匆沥云了之后,我会多烧一些纸钱给你的。”伸手一推,公羊冶
往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咚”的一声落地。
独臂老道等人起先听到公羊冶说着说着,突然出了半声厉叫,当时还吓了一
跳尸河一看宗政玉仑拉着公羊冶的手,公羊冶还很亲密的向宗政玉仑靠去,就像是
要给“老朋友”一个安慰似的,他们又都放心了下来。
如今公羊冶陡然被宗政玉仑一掌推到,他们才意识到生了什么事。包永良、
赵永言本来还想给宗政玉仑行礼呢,这会惊呆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独臂老道与青衣老人比他们好得多,一惊之后,身形暴退。
“马前辈、闻前辈,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又能跑到哪里去?”轩辕仁绍缓起
身,缓缓转身,语气十分淡定。
独臂老道与青衣老人退到圆门边时,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并没有觉庭院外有
埋伏,但他们知道,以轩辕仁的身份,所说的话绝对是大实话。为了保命,他们不
得不停下来。
“永良、永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现在正是你们报效盟主的时候,此人曾经
冒犯过盟主,你们还不快上来给他一掌。记住,要留他一口气,因为盟主要我亲手
杀了此人,他可不能死在你们的手里。”宗政玉仑喝道。
包永良与赵永言打了一个冷战,犹豫了一下,一起迈出,施展劈空掌力,一个
出掌打向公羊冶的左腿,一个出掌打向公羊冶的右腿。公羊冶说不出话,但他还有
一口气在,目中的怒火,足以烧死几百个人。
宗政玉仑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剑,也不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剑光闪过,划向
公羊冶的脖子。公羊冶的怒目就此停顿,再也眨不了一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