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突然一阵猛烈的巨咳,一口暗红的鲜血直接被他呕了出来,这一次鲜血之中竟是夹杂着内脏的碎屑,看这样子,显然是独孤泊方才的那一下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再看他的脸色,已然是灰暗起来,好无半点生气。
片刻之后,男子终于平息了下来,他抬头看着独孤泊,语气嘲讽的说道:“若是在战场之上,死的就是你!”
独孤泊轻笑一声,问道:“凭什么?就凭你区区六等境界的实力?”
“六等足矣!”
独孤泊闻言,猛然一惊,连忙转身,而当他转身后,只见翟曜正向此地而来,在他看到翟曜后,急声喊道:“快回去,希微有危险!”
可就在独孤泊话音刚落,却只见翟曜两臂大展而又一合,随后股雄厚的气机席卷而来,吹得独孤泊浑身衣袍皆是一阵猎猎作响,独孤泊见状转过身去,只见地上掉落着十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后有一人从那破败的庙观之中缓缓走出,那人的双手白洁,有着玉石一般的质感,当独孤泊看到那双手时,便已然明了了从庙观之中走出的人,赫然便是当初杀死莫囿财的黑衣人。
这个时候,翟曜已经来到了独孤泊的身边,他看着从庙观之中走出的男子,一股怒火,顷刻间充斥在了翟曜的双眸之中。
独孤泊看着破败庙观前的男子,轻声说道:“我们被调虎离山了,希微有危险,你在这里拖住他,我回去。”
翟曜点了点头,而那庙观前的男子却是开口说道:“你们二人谁都走不了。”
独孤泊闻言,眉头紧皱,独孤泊倒退看着那名黑衣人,准备离去,可就在他刚后腿两步后,二人的身后却又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那人依靠在一棵树上,胸前环抱着一柄长剑,独孤泊转身看到他后,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反观翟曜则是双眼始终盯着庙观前的黑衣人,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分毫。
黑衣人不去理会二人,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那黑衣男子的面前,上下打量的片刻后,说道:“未能马革裹尸,你死的不值。”
相比较那名持斩—马刀的黑衣男子,这名黑衣人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慵懒,听起来很是悦耳动听,听了他的声音,若是没有方才他的阴毒手段,无不是觉得眼前的这名黑衣人是个人畜无害的主。
黑衣男子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此时鲜血已是止不住的从他的口中流出,可这名黑衣人却是丝毫没有在意,到最后终于止住巨咳的他,沉声说道:“能为大将军之事而死,值了,我活不了了,给我个痛快吧,我死后劳烦告知他们一声,将我葬在沙场。”
黑衣人听后点点头,屈指一弹,一根银针钉进了黑衣男子的眉心之处,银针入体,黑衣男子的头无力的垂下,彻底死透了过去。
独孤泊看着身后的抱剑依树的黑衣人,握住刀柄的手,没有丝毫松懈,他随后靠近翟曜,出声问道:“你走的时候,希微身旁可还有别人?”
翟曜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若宋公子身旁没有了能够护他周全的人,我们就要赶紧想办法回去。”
这时那名抱剑黑衣人突然开口说道:“听说你的‘寂无’很快,可有我的剑快?”
独孤泊闻言,抽出腰间的佩刀,直指向那名黑衣人说道:“你试试?”
抱剑黑衣人看着那柄夜色之下,看不清刀刃的寂无淡淡说道:“果然是什么都没有,你会你也要跟它一样了。”
“那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你死的快。”
“呵呵,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