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怀特解释了这一段，大脑处于放空状态的伊万卡马脸依然对此一无所解。包括他身旁那些吃瓜群众们，只能干眨巴眨巴眼，却听不懂怀特在说什么。
见此情状，怀特轻叹一声。他说：“我把照片发到
上。”
怀特一边招手，一边往身后走去。他来到伊夫琳的身边，伊夫琳静静地看着他。怀特朝伊夫琳微笑，伊夫琳笑笑，往旁边挪了挪，转过头，脖颈洁白无暇。怀特在伊夫琳坐过的位置坐下，然后拿起那原本就放在桌子上的手提电脑。
怀特把存放在硬盘中的喷漆照片传上他们这个“联谊”在浪上的聊天群中。
“你喜欢威士忌吗，伊夫琳？”怀特问。
“你猜。”伊夫琳说。
“我猜你喜欢。”
伊夫琳说：“是吗？”
等照片提示上传成功后。怀特顺手把电脑合上，然后笔直着上身，走到栏杆边上。他想看看这时候的人们，这时候的斯坦福学生们是怎样的表情。
人群中响起叮咚一声。这是有谁带来的笔记本上，专属浪的提示声。随后一群人拥挤到那笔记本旁，头挨着头。约莫不过两三秒，这些人被笔记本白光照得幽幽发亮的脸孔上，映射出不可思议而且震撼至极的表情。
“怎么可能……”
当有人这样喃喃的时候，那伊万卡马脸因为放不下自尊，依然站在玻璃桌上，和怀特四目对视。马脸似乎觉得，谁的视线先移开，谁就输了。所以怀特把目光转到马脸的脚上的时候，马脸感到了莫大的欢喜。
如果不是这摇晃不定的玻璃桌，马脸一定已经在上面跳跃起来庆祝了。
而怀特转移目光，仅仅只是因为他看到了马脸穿球袜的鞋子，以及鞋子缝隙，流下了一道道的酒液。当马脸的鞋子已经肮脏而且低下，马脸依然只顾忌着他的脸面。
这一刻，怀特想到了曾经看到的一句话。有人说，要想看一个人是否真的高贵，不是看他穿什么牌子的衣服，而是看他的鞋子。一个真正有修养的人，不会只顾忌身上是否干净。当一个人穿得体面得体，却对他的鞋子丝毫不爱护。这只是伪装出来的体面而已。
怀特往背后看了一眼。伊夫琳原本隐藏在她长裙下的双脚，因为她现在这个坐姿，而在长裙的曳摆中若隐若现。她洁白小巧的脚趾掩露在红色的绑带高跟鞋下中。
等怀特再次转回头来。伊万卡马脸已显得十分不耐烦似的。他冲怀特大声嚷嚷。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怀特恩格森。我能打赌的是，今天到场的这些人中，没有一个对你抱有好感。所以你还是……”
马脸还想说下去，但是他被身边的人一拉手臂。马脸从桌子上掉了下去，趔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而他原本想要继续讨伐的声音，也因此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