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矜赌气说:“那我以后不开口了,免得又出差错。”
肖飞宇哈口一笑:“那倒不必,你既不聋又不哑,憋出毛病来咋办?”
刘子矜便朝他胸脯上擂起了拳头:“哪你要我怎么做?”
肖飞宇捉住她手说:“子矜,蒙天皇陛下圣恩,同意我这次悄悄地来接养父母一家,虽然来去匆匆,但我们两个是日本人,稍不留神,泄露了身份,小命万万难保,因此嘴上任何时候都要留把锁,想好了再开口。”
刘子矜呵呵一笑:“记住啦。真烦。”
跟着道:“我刚才的好心情都让你败光了。”
肖飞宇道:“等到了滨海,我随你处置。”
刘子矜扭头说:“这是你讲的,可不准报复。”
肖飞宇道:“当然。”
刘子矜顺口问他:“飞宇哥,有两件事我至今没弄明白。”
肖飞宇问:“哪两件事?”
刘子矜说:“你救过天皇陛下夫妇性命,又在大日本帝国占领中国的战争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是囯人心目中英雄人物,为何东京还有一些人、特别是那个青山小冢大佐还要缠着你不放?”
肖飞宇回道:“以青山小冢为首的一帮所谓对大日本帝国绝对忠诚的家伙,到目前为止,仍然对我到底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一直持怀疑态度。”
刘子矜呵呵笑道:“哪你到底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啊?”
肖飞宇哈哈笑着反问她:“子矜,你也是从中国去的日本,给我老实坦白,你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刘子矜吃吃地道:“我是中国人,但你硬要栽赃,本小姐就承认是日本人。”
肖飞宇顺着她的话说:“我是日本人,但你硬要栽赃陷害,本大佐就承认是中国人。”
刘子矜举起两只小手对他身上一顿乱打:“你干嘛鹦鹉学舌?”
肖飞宇直乐得前仰后合,顿了顿道:“子矜,是非曲直都放在桌面上,用不着我辩解,他们如果闲着没有事干,尽管查好了。”
刘子矜点点头又问:“此事在东京高层,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你却全然不顾,还要来湖城接养父母一家去滨海,难道不怕给那个青山小冢留下话柄?”
肖飞宇道:“子矜,为人者,万万不能忘本。”
刘子矜咯咯地说:“这个我懂。”
肖飞宇动情地说:“养父母一家对我的养育之恩天高地厚,我必将终身感激,想法回报;临来中囯之前,我已将此事向天皇陛下夫妇启奏过,又得到了军部许可,心中虽有私念,但做得堂堂正正,青山小冢能奈我何?”
刘子矜说:“飞宇哥,我来和你一起尽孝道,回报他们。”
肖飞宇笑道:“那敢情好。”
又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快点。”脚下加速,飞奔起来。
刘子矜叫了起来:“飞宇哥,等等我。”
肖飞宇扭过头:“你稍微快一点嘛。”
刘子矜经验十足,不上他当,索性站住不动:“飞宇哥,我腿要断了,跑不动啦。”
却原来,肖飞宇先前在湖荡边带她闪避那一瞬间,竟觉着她的身子如束稻草般轻巧,随即又变得十分沉重起来,心中有些狐疑,此时便想试她一试,不料她使起小性子,无奈之下只好回过头来说:“快过来,我背你。”
刘子矜往起一蹦:“这还差不多。”
跑过来往他背上一伏:“驾,驾!”
肖飞宇起身正要迈步,忽觉后腰被一物咯得生疼,赶紧把她放下来:“你口袋里装的什么东西?”
刘子矜咯咯一笑,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件物事,往他手中一放:“飞宇哥,你瞧。”
肖飞宇觉着手上微微一沉,轻轻揭开红绸,一个小巧精致的紫檀木盒呈现在眼前。
刘子矜见他有些愣神,催道:“快打开呀。”
肖飞宇伸手揭开盖子,只见一对黄澄澄亮灿灿用纯金打造、镶嵌着珍珠玛瑙的的寿星佬呈现在眼前。
那一对寿星佬手捧仙桃、前额突起、仪态雍容、慈眉善目、面含笑意,煞是惹人喜爱。
肖飞宇不知所以,问她:“你从哪儿请来这么贵重的物品?干什么用?”
刘子矜叫道:“真是个笨蛋。新媳妇初见公婆,哪能空着手?”
顿了顿嘟着嘴说:“也不知两位老人家喜不喜欢?”
肖飞宇又问:“你刚刚工作的一个穷学生,哪来的钱?”
刘子矜呵呵地道:“我一点一滴攒下的呗。只要哄得二老开心喜欢,花再多的银子我都愿意。”
肖飞宇心中甚是感激:“谢谢你子矜!”
把寿星佬包好还给她,说:“等到了滨海,我俩完婚时,你跪在地上,对着二老磕上三个响头,再献上这对宝贝,肯定能得到一个大大的红包,保不准还有赚头呢。”
刘子矜笑逐颜开:“那是当然的啦!”
忽地喊道:“飞宇哥,你瞧。”
肖飞宇转过身来,只见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大群人朝这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