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眯半醒的田文大概估计了一下,
现在,应该是夏天的七八月份。
奇怪,他记得自己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当时出奇的寒冷。
那大概是人体死亡时尸体所感受到的冰凉吧。
反正他现在是不冷的,即使没有不远处的那一团篝火。
野狗的皮子被他剥了下来。
不得不说,旧时的纯野生野狗的体型是真的巨大。他突然想不通另外的一个事情?
自己当时拖着一百多斤的狗尸居然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吃力。
但,他知道,万事万物皆有它所存在合理的因果。
不想了,虽然他的身体此时静下来还有剧烈的疼痛。
但,那都无所谓了。
表现的疼痛有时候也能证明我们更清晰的活着。
这也在清楚的提醒着他,此时的他并非是在做着一个所谓的漫长飘渺的梦。
他确实是穿越了。
……
一张硕大的狗皮盖着田文的脚掌和肚子。
—————
隔日,沉睡许久的田文醒了过来。
换一个人生活着,换一个世界活着,似乎每时每刻的状态下,他都要着新的体悟和感触。
昨天晚上,没睡着的时候,完全沉寂下来的他,在他的身体上感受到了一股不易察觉的感触。
一股似乎仿佛能量的东西,
既然它是存在的,那它就并非是虚无的。
田文也有他自己切身的感触,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了,这可能应该是那股能量的作用吧。
所谓的内力?
这是金庸世界唯一合理性的解释了。
吃了些虽然火堆已经熄灭,但还有些余温存在的狗肉,田文觉得自己应该起身出发了。
他前世虽然是一个比较自我超脱的人,但他的性格还是更愿意活在闹市里的。
套上自己的狗皮围裙,望着火堆上还夹着的一多半的狗肉,揣了一条肥硕的狗腿,田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顺着潭水溪流走向的下游,田文沿河行进着,这是他能找到人烟的可能性最大的选择。
此时,随着他离开潭水不久之后,一个庞大的黑影从林子里的某处缓缓走了出来。
不时的,还伴随着一股嘈杂的“嗡嗡”之声。
……
而,此时溪流的下游,一户村庄的农户里。
院内的人声嘈杂。
脏乱辱骂的难听话语不绝于耳。
“这臭婊子,呸!”
“不知廉耻的骚狐狸……”
一个浑身赤裸,满身伤痕的女人被装在了一个满是木刺渣子的草席猪笼里。
女人此时的眼神有些变得麻木,那已经不时常人的眼神了。
但,似乎又并非如是,女人的眼泪随着她身上的肮脏污秽一同的流向地面。
有些人往女人的身上泼着污秽屎尿,一个满身肥肉的老妇一边泼一边骂着“屎尿都比你这贱人干净,好好的给你这贱人冲洗个干净!”
所谓的冲洗之物,便是夫人手里的粪桶里的污物。
“行了行了,差不多行了,一会还得拖着她去沉河呢。”
一人出言说道
……
田文越往下游走,地势开始变得越为平坦。似乎有些地方有些被人为处理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