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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1 / 2)

 第九章冲冠一怒为红颜

今天改变了更新时间,可能给各位书友们带来了不便,因此暴发一万字巨章,让大家看个爽——

天津城北的小树林里又添了一座新坟,这座坟匆匆挖成,只有一丈方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黄土一堆,埋着一位枭雄。张献忠生前号西营八大王,统率十万农民起义军,手下人才济济,风光无限。死后不过一丈黄土,一块木板为碑。

李定国出逃得太过匆忙,金银细软,什么也没有,仅仅五百骠骑,从北京城里浴血杀出,所以没有钱财为张献忠风光大葬。何况在这乱世,风光大葬也未必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转眼之间此地易主,风光的大坟就会被盗墓者掘开,反倒是这种土丘能使死者入土为安。

郑晓路默默地为张献忠上了一柱香,自己穿来这个时空之后,有两大假想敌,一个是张献忠,一个是清兵,没想到张献忠就这么去了,至始至终没有和自己动过刀兵。反倒是许多莫名其妙的敌人,在莫名其妙的时间和莫名其妙的地点与自己大打出手。

李定国在张献忠的坟前恭敬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转身对着郑晓路道:“阎王大人,若蒙不弃,请让末将效命于帐下。”

汗史书中的明末第一巨星李定国,居然要投入自己军中?郑晓路奇道:“你投我做什么?”

“誓杀李自成”李定国一揖到地,长声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飞奔而来,远远地大声叫道:“阎王大人,有紧急军情”

那传令兵滚倒在郑晓路面前,急道:“山海关总兵吴三桂来信,他已决定听从阎王大人的劝戒,向李自成投降,但是……李自成杀了他的信使,不肯受降。并且已经开始调集重兵准备攻打山海关。吴三桂左思右想,决定向满清投降……”

“什么?”郑晓路大惊,李自成已经发疯到这个地步了?几万关宁铁骑投降都不要?是李自成疯了,还是我疯了?——

时间倒退回数日之前。

且说秦良玉护着吴襄和陈圆圆到了山海关之后,吴襄把儿子叫来一阵训话,然后命令他向李自成投降,以保证国家动荡早一天结束。

吴三桂以“孝闻九边”闻名于世,自然不敢违抗吴襄的命令,立即修书一封,遣了一名机灵的使者,携带着他的降书向着北京城而来。

这使者一阵急奔,只用了几日就到了北京城的外围。只见前方树林里一队闯军的士兵正在巡逻,使者大喜,赶紧靠上前去,抱拳道:“小的是山海关吴将军派来的信使,有重要信件奉送给闯王,还请兄弟们通传一声。”

“吴三桂的信使?”那巡逻的闯军小头目奇道:“你送的什么信来?咱们闯王忙得很,没时间看些没用的信件。”

信使赶紧道:“这是很重要的信件,是我家吴将军向闯王投降的书信,闯王一定会很乐意看的。”

巡逻小头目听说是受降信,双目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低声笑道:“原来如此,好那闯王看过这封信之后,咱们两人就是战友了,来,咱们先亲近亲近。”他靠向信使,伸手拍了拍信使的肩膀,以示亲近。

那信使毫不提防,却见巡逻小头目突然伸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噗”地一声插入了信使的心窝。

“你……为何杀我?”信使仰天而倒,双目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小头目嘿嘿一笑,在他耳边轻声道:“好叫你做个明白鬼,爷的名字叫王好贤,山东闻香教少教主。吴三桂和李自成怎么能凑一块儿呢?他们必须打,打得越激烈却好,我闻香教才有机会渔翁得利。”

王好贤说完又是一剑,将信使捅死在地。他抬起头来,伸手招过一个化装成闯军士兵的闻香教众,森然道:“去拿纸笔来,爷要重新写一封挑战书给李自成,哈哈哈”

半日之后,“吴三桂的挑战书”送到了李自成的案前,这封挑战书写得十分下流,把李自成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骂了一个遍。把李自成的爹骂成*公,把李自成的母亲骂成了ji女,把李自成本人称为咋种,并且嘲笑他肾亏、不举、早泄,说他的几个老婆全被自己上过……几乎把世界上所有骂人难听的话全部搬进了信里。

李自成黑着脸看完了信,大手一挥道:“传令三军,备战,准备讨伐吴三桂”——

在遥远的东北方向,有一座叫做盛京的城市早已经进入了全面备战状态。

盛京乃是后金(清)都城,即今辽宁省沈阳市。明洪武二十年(1387年),明廷曾在此置沈阳中卫,属辽东都指挥使司管辖。天命六年(1622年)三月,努尔哈赤占沈阳。四月,由兴京迁都辽阳,是为东京。

此时在盛京的皇宫们,满族的名臣大将也齐聚一堂。

有清朝开国宰辅、文臣领袖之称的范文程正在金殿之上侃侃而谈:“我观李自成此人,有武勇,有谋略,却不够仁善,能夺天下,却未必能坐天下。”

金殿上,皇太极病泱泱地躺在龙椅上,无力说话,摄政王多尔衮问道:“范卿,你的意思是?”

范文程笑道:“李自成肆意刑讯拷问明朝大臣、强行向在京官僚商人追赃、贪图子女玉帛、纵兵烧杀抢掠……此乃失了民心。又袭杀罗汝才、张献忠,裹胁他们的几十万军队归于自己军中,是为失了军心。他既失民心、又失军心,此时正好一战破之,则大明天下,尽入我满清的囊中。”

多尔衮一听此话,颇为意动。

范文程见多尔衮意动,又道:“我国上下同心,兵甲选练,声罪以临之,衅其士夫,拯其黎庶,兵以义动,何功不成?”

顿了顿,范文程接着道:“只要我们一改以往屠杀掠夺的策略,而以协助明廷剿匪的名义出兵,打败李自成之后乘势夺取北京城,然后徐图江南,则大事定矣。”

多尔衮早有吞并中原的野心,此时被范文程鼓动,心念大动,他大声令道:“传我命令,全国总动员,所有能调动的兵马全部调动,咱们入关去”

多尔衮一声令下,整个清国都震动了起来,早已磨刀霍霍的清军立即开始集结。

正黄、正白、正红、正蓝,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八旗兵很快就集结完成。每旗约7500人,八旗一共就是六万多人。

又有蒙古兵左右营为左右翼兵、朝鲜兵、以及随征子弟,奴仆,孔有德的天佑兵、尚可喜的天助兵……

摄政王多尔衮为奉命大将军率师经略中原全军始至合十四万骑

此时的多尔衮并没有打算从山海关入主中原,因为山海关的吴三桂实在是个狠角色。多尔衮命令全军绕过山海关,从西协和中协(即今北京市北面及其附近的长城)入关,从北面攻向北京城——

“爹,我向李自成发出信使投降,没想到李自成杀了我的信使,并且二话不说,开始整军,看样子非要杀了我才肯善罢干休……”吴三桂站在吴襄的面前,不无郁闷地道:“爹,现在孩儿该怎么办?”

吴襄沉吟了良久,叹道:“不如……向天津的阎王求助?”

吴三桂沉呤半天,才道:“这是父亲大人的命令?还是……只是商量?”

吴襄摇了摇头道:“值此关键时刻,一个选择也许就是千万条人命,为父不能独断。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吴三桂思虑再三,叹道:“阎王军的基业全在四川,这东北之地哪有他插手的余地,若是咱们向阎王求助,难道他就能西抗李自成,东挡满清八旗?终究会被两股巨力围困在中间,左右受敌,死无葬身之地。孩儿想……不如开关向满清投降,以敌李自成。”

吴襄脸上变色,惊道:“如此岂非变成汉奸?”他正欲劝说,突然想起,阎王曾对他说过,吴三桂若写信向清兵投降,清兵会拒绝他一次。

他忍不住心中一动,想道,不知道阎王说的是不是真的,要不我就让儿子试一试,反正试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吴襄一把抓住吴三桂的手,急道:“我儿,为父不欲你做汉奸。你需依为父一句话,为父就许你写出这封投降信。”

吴三桂正色道:“父亲大人请讲。”

“若是你这封信被拒绝,咱们就去向阎王大人求援。”吴襄认真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能不做汉奸,尽量不要做。”

吴三桂应命,遂写了一封“乞师信”,信中向满清投降,并且乞求满清派兵入关“灭贼”,并扬言愿打开山海关,恭迎清兵入关。

信使带着这封信向盛京而去,然而还没到盛京,只到了翁后(今辽宁阜新)就碰上了满清的大军,只见十四万骑兵威风凛凛,旌旗连天,铺天盖地。信使不敢怠慢,赶紧将信件送入了多尔衮的中军帐中。

果然如历史记载的一模一样,多尔衮看了信,心念一转,想道:“此时受降,恐吴三桂还有异心。我不如假装不受他的降,让他和李自成打得精疲力竭之时再接受他,一来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二来可以使吴三桂更死心塌地为我所用。”

多尔衮想到这里,大手一挥,命令手下将信使赶出营去,乞师信也被多尔衮撕成粉末,他向信使笑道:“你家大帅假意投降,我不能受。若他真有意投降,就让他来我军中,剃发称臣,否则我就不能要他。”

信使被多尔衮羞辱了一番,只好将实情回报吴三桂——

山海关吴三桂府里,得到回报的吴三桂陷入了深思之中。

此时李自成不受他降,满清也不受他降,这让人情何以堪?难道真的投靠阎王军?

“父亲大人,我派出的探子从天津回来了,阎王军确实有一部赶到了天津城。但是据探子报告,这一部人马不过两万之数。”吴三桂叹道:“就算这两万阎王军加上我的四万关宁铁骑,再加上三万乡勇,这些人马也绝不可能左右抗衡李自成和清兵,终究是个必死之局。”

吴襄道:“孩儿啊,若是投了阎王军,咱们至不济也可以通过漕河逃向江南,还是有一条生路的。”

吴三桂叹了口气道:“可是他让父亲传来的话里的意思,是要我务必保住山海关,不让清兵入关。若是咱们投了阎王,他不免会让我们死守山海关。如此一来,岂不是自绝生路?如今看来,只有向清兵剃发称臣了。”

吴襄急道:“阎王虽然想保住山海关,但并没有说出具体的办法,未必就是要让我们死守,还是听听阎王怎么说吧。”

吴三桂沉吟不语,过了许久,才长叹道:“左也是降人,右也是降人,孩子想来想去,要降就应该降实力比较强的一边。左看右看,满清的实力都比阎王军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何况我与满清多年激战,摄政王多尔衮早已知道我手下关宁铁骑的厉害,若我降了他,必受重用。但是反观阎王军这边,阎王久在四川,根本不知道我吴三桂的厉害,也没见识过关宁铁骑,我若去投他,岂会得他青睐?”

吴襄急道:“这可是做汉奸啊,我儿,你可得想清楚啊。”

吴三桂想了半天,突然啪嗒一下跪在地上,向着吴襄磕头道:“父亲大人,若是你命令孩儿向阎王军投降,孩子自无多言,但若你给孩子自己选择的余地……孩儿认为此时投降满清才是最好的选择。”

吴家两父子在书房里密议,却并没有屏退家人,此时屏风后面,正有一个纤巧的人影听着两人的对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乱世红颜,陈圆圆。

她听到吴家两父子的对话,心中正在十分为难。陈圆圆来自江南烟花之地,多与达官贵人结交,就和李香君、柳如是一样,常常听到书生们意气风发,忧国忧民地抒发报负。她在江南受到汉文化的熏陶,将满清鞑子视为洪水猛兽。

陈圆圆听到吴三桂有意降清,而吴襄并不是十分固执地想要吴三桂改变主意,不由得心慌了起来。

此时吴襄话音一软,对着吴三桂道:“为父老了,这吴家早该交到你手里,你若认为降清更好,便由得你吧……”

陈圆圆一听,顿时大惊,她急步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噗通一下跪在吴三桂面前,急呼道:“吴将军,切切不可降清啊。”

吴三桂早知道陈圆圆在屏风后偷听,但他早就对陈圆圆又生了情愫,所以并没有将她赶出去,任由她听自己父子二人的密议,让她早点知道自己的打算,此时见陈圆圆突然跑出来,赶紧道:“陈姑娘请起”

陈圆圆哪里肯起来,她急道:“将军,若是您降了满清,便成了汉奸,恐为天下人嗤笑。而且满清鞑子凶残无比,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若是将军降了他们,岂非助纣为虐。清人定让将军当他们的先锋,反过来屠杀我中原百姓……”

陈圆圆说这些,吴三桂哪会不知,但身家性命和前途都在此一举,吴三桂岂会被“大义”这种东西束缚,他苦笑道:“汉奸便汉奸吧,我吴三桂又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当个大汉奸也算是名留青史的一种方式。”

连父亲都劝不动他,吴三桂哪会在意一个女人的意见,他大声道:“传令三军诸将到会议厅,我要向他们宣布我的决定”

屋外一个亲兵应了一声,自去传令去了。

陈圆圆跪在地上苦劝,吴三桂只是不听,他虽然对这个女人有些喜欢,有些情愫,但绝不肯为了一个女人抛掉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

不一会儿,吴三桂军中大小将官齐聚议事厅,就连秦良玉也赶了过来参加,满堂文武都静静地等着他宣布决定。

吴三桂再不理会书房里跪着的陈圆圆,拔腿走进议事厅,在主位上坐定,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今天诸位将军来,是想向大家宣布我最终的决定,此决定将关系到各位将军的生死前途,以前我大明朝最后的气运……我决定……向……满清投降。”

此话一出,满厅将领顿时面面相觑。

只见堂下站出老将秦良玉,怒喝道:“吴三桂,你傻了?竟然想要降清兵,去做那人人唾骂的汉奸?”

吴三桂此时心意已决,哪肯听秦良玉的话,他大声道:“此时不降清,又能降得了谁?左右是个死,不如投靠更有力量的一方。”议事厅中的文武将领多是吴三桂的心腹,听了他的话,虽然大家都有点不能适应,但也没有人出言反对,人人都深思起来。

秦良玉见这种混帐主意居然没人反对,大怒,她从背上抽出自己的白杆枪,怒喝道:“吴三桂,你若要降清,且问过老身手上的白杆长枪。”

吴三桂冷笑一声,居然也抽出一只长枪,笑道:“别人怕你秦良玉,我吴三桂却不怕你。”他能以二十家丁冲入四万清兵中救出吴襄,一身武艺非常人能及,有勇冠三军之称,自然不怕秦良玉。

议事厅中枪影闪起,秦良玉大喝一声,白杆枪带起雷霆之势,直取吴三桂中门。

只见吴三桂横枪一架,“蓬”地一声响起,两枪交结,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只见吴三桂的身子丝毫未动,秦良玉却被震得连退三步,满头银发凌乱。

“勇冠三军吴三桂,果然名不虚传”秦良玉顺了顺气,只觉双手震得发麻,也不知道吴三桂那小小身躯是怎么发出这么巨大的力量的。秦良玉乍一交手,就落了下风。

但是秦良玉并不是那么容易认输之人,她咬咬牙,一挺长枪,刷地一枪又向吴三桂捅了过去。

吴三桂一声狂笑,枪影晃起,一个照面又将秦良玉击退三步。他枪影一转,扑哧一枪捅入了秦良玉的肩头,在她的肩上开出一个血洞来。

满堂文武都不想当汉奸,有好几个人跳起来想帮秦良玉的忙,但见吴三桂如此武勇,才两个照面就能击伤天下闻名的秦良玉,顿时又坐了回去,敢怒而不敢言。

秦良玉捂肩而退,想退出大厅召集自己的白杆兵来对付吴三桂。却见吴三桂手上一使力,那插在秦良玉肩头上的长枪透肩而过,噗地一声插入秦良玉身后的木柱里,将秦良玉钉在了柱子上。

他拍了拍手,沉声道:“我意已决,你们全部跟我一起出关,向多尔滚剃发称臣,如有违者,莫怪我手上的长枪无情。”

堂中顿时鸦雀无声,只余下秦良玉肩头上的鲜血滴落在地上发出的滴答之声。

秦良玉咬了咬牙,想要拼命拔出肩头长枪和吴三桂拼命。

正在此时

议事厅的大门突然碰地一声被人推开了,陈圆圆一身盛装立于议事厅的大门前,只见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霓裳羽衣,脸罩轻纱。

那轻纱突然一掀,倾城的笑容,倾国的容颜,犹如桃花开千年,幽幽眼光像秋天的湖水,浅浅笑是弯明月。

陈圆圆一笑断魂,使出媚术,腻声道:“吴将军,您是决定向阎王投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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