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婚礼开始了。首先,王和王后进入水之神殿(因为塞班是岛国信仰海神也就是水神),由神官举行仪式,宣布二人结为夫妻,再由王为王后亲手戴上王冠,牵起她的手在皇宫的门楼上会见宫外庆祝的人民。而所有外国宾客也上楼观礼。
北源经看到外面的人山人海,丝毫看不出旱灾的影响,塞班国二百年来屯积的财富真是取之不尽呀,自己把粮价抬得那么高,还是难不住高仓,如果北源也有这样的实力——哈,那么统一世界的北源人也不是自己了,只有将不可能化为可能才是男儿本色!
天狼国公主果然国色天香,只可惜眉宇间有一股挥不去的怨意,而且好象不只是怨,还有恨……高仓也太有自信了,也太看不起女人了。就像自己一样,太小看了海利斯·克伦,现在有了大麻烦,北源经看向自己的弟弟,现在已经是北源亲王的北源义。
和北源经有点相像的北源义眼睛却一直看着自己身边的女人,眼里的爱意任谁都看得出,而海利斯·克伦却在望着北源经,很像,但北源义少了北源经的强硬和霸气,而那却是北源义致命的缺陷。
那个女人在看着自己,北源经不用看都感觉得到,这种眼神在别的女人身上看的多了——有些惊奇,有些爱慕,又有些矜持,只要自己对她们微笑,然后向她们走去,牵起她们的手,那矜持就会崩溃,只留下爱慕——除了弗雷德丽卡·邹,她的眼中永远只有骄傲,平静以及水一般的温柔。
如果是别的女人自己就可以上前了,可是那是弟弟喜欢的人,男人一旦彻底爱上一个女人,就会除去所有阻碍的人。只好另外想办法,让弟弟清醒过来,明白海利斯·克伦根本就不爱他。
北源经又看着其他各国的来宾,海松的卷风王和以前不一样了,短发已经长到肩部,随意地披着,一身黑衣,黑披风,黑靴,只是为了今天的日子,特意在衣上加上一轮红边,黑衣映在眼睛中,让他的黑眼睛更为深遂,吸引了不少贵妇的目光。
只是,他好像还是不善交际,这点倒是没变。亚得利亚没跟来,他要怎么和别人打交道呢?值得期待。
这时,响起了婚礼结束的礼炮,天狼亲王利弗·卡眼睛里闪着痛苦,大哥的被杀,父亲的病死,小弟的被捕,国土的沦丧,还有姐姐现在的耻辱,自己只有在这儿强颜欢笑,这恶梦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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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宾客回到了皇宫,开始为期三天的宴会, 在皇宫的中庭,有一宽阔的水池,没有任何装饰,这就是第三天结束时,舞姬献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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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源经已有二天没看见弗雷德丽卡·邹了,曾在夜里去过她的宫殿,但没有人,不知她去了哪儿。看来只有等到明天她表演的时候了,只是,谁又是知道水之舞的人呢?
当天夜里,北源经刚睡着,就被唇上一片清凉的惊醒,心中狂喜,她来了。邹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反抗地任由他抱住,说道:“如果我爱上了另的人你会怎么办?”
北源经一愣:“不可能,你如果不爱我,在这世上你就不可能爱上任何人。没有人能强过我。也没有人能明白你。”
邹噗地一声笑了,“你太自信了,好了,不讲这个了,我来是想问你,有没有想到让你弟弟清醒的方法,不然你的形势还是不太好,克伦如果和天狼、塞班联合,你就算打胜了也是惨胜。”
“有点眉目了,我看海利斯·克伦虽然聪明,但也是自负美貌,他如果想和天狼、塞班联合,最有可能的方法,也是先向高仓及天狼亲王使美人计,象对我弟弟一样。虽然不会及于乱,但只要我弟弟看见他们在一起眼目传情的样子,他也不是笨蛋,会清醒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向你使美人计了?”邹好笑地问,亏他想得出这么损的方法。
北源已经吃过亏了,现在一句话都不敢答,只是无意义地打着哈哈:“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弗雷德丽卡也懒得管,“明天我跳完舞,你们就要回去了,只有一天时间,有机会吗?”
“我观察了两天了,海利斯·克伦还没有行动,但她肯定比我更急着和高仓及利弗· 卡密谈,只是被我弟弟缠住了,看来,我要帮帮她了。”北源经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