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温柔地看着我,抿嘴笑了笑,没有回答我。
这无声胜有声,我虽然笨,但不至于领悟不到其中的意思,他是愿意陪着我,无论我到哪里,做些什么,他都愿意陪着我。
这种说不出的感动,被医生的叫号声中断了,霍怀新领着我进了诊室。
多年后,每当有人问我或者跟我聊起关于感动这个话题,我总是不自觉地想到霍怀新这个名字,他感动了我一辈子。
成绩公布前的一个周末,霍怀新约我到公园看锦鲤,他说在他小时候,有人告诉过他,看完锦鲤鱼不久后就会有好的事情发生。
我不禁笑了出来,“那个人是骗子吧!”
他从家里带了鱼饲料过来,我们一起喂养着这群看似有魔法的小东西。
“你想报考哪所大学?读什么专业啊?”霍怀新认真地问道。
我反复拈着鱼饲料袋子的封口,若有所思。
从前,我想学法律,因为家里的遭遇,家里的变故,很多不幸的堆积让我想成为一名律师。后来,因为沈年的出现,他说过他想成为一名医生,像他父亲一样出色的医生,而我,在那个时候,居然改变了我多年的想法。
“我想报医学院,如果可以的话。”我竟然还是想从医。
“你想当医生?”
霍怀新听到我的想法后,似乎很开心。
“如果不行,护士也可以。”
可是谁也知道,医生和护士,差天共地。我究竟是想从医,还是想从他?
“当医生这个想法很好,我支持你。”霍怀新那瞬间的表情,就好像我已经当上了医生。
但那天,我却因为自己的心事重重,没有关心到霍怀新,他的理想是什么呢?如果我那天问了,也许就不至于以后这么多的不幸和愧疚。
爱的、被爱的,如果不能刚好吻合,那么,即使能不痛苦,也一定很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