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了一下,但依然把着门。
“现在不能去。冲动是魔鬼啊,知道不?哥们我就吃过一回亏。”
这时外边有人敲门,“咚咚咚”地几乎在捶。有人大声说:“开门!”是马总的声音。
黄方安和我对望一眼,把门打开。
马总站在门口,脸色较白,但很镇定,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小会儿。
他身后站着部门的几个年轻同事,看来听到我在房间里大呼小叫,被马总指挥着预备来救火。
马总说:“大呼小叫的,想干嘛?”
黄方安忙笑:“没事呢,我俩闹着玩。”
马总沉默一会儿,指着我:“到我办公室来。”
我就跟着他走。他走得比较慢,不急不忙的。我被他压着步子走,心里冷静了些。
进了门,他头也不回,“把门关好。”
我依言把门关上。
他说:“坐。”
我又坐下,感觉自己像个机器人,被他指挥着。
他瞧瞧我:“还演什么呢?轻松点,好不好?”
我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盒香烟,牌子是“中南海”,让我瞬间吃了一惊。原来马总真抽烟的。我和他一起工作快七年,除了上回在贺总监办公室见他抽过一回,这是第二回。
他丢给我一支,自己也拿一支。
我赶紧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烟。
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雾,成一条直线,冲出好远才散开。
真是杆老烟枪啊,难怪贺总监给他发烟。
这栋大楼里,到底有多少人或多或少地深藏了自己的真性情、真爱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