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我和亲侄皆有服用,并无妨碍,我二人无意害众将士!”陆梁面露恐慌,内心却极为开心。
“是啊,我和叔叔都亲尝汤药,众人都有看到!”进竹说道。
“那为何”
储云东一直不言语,也不发号施令,只是看二人表情,许久,才打断薛照的话,说道:“如此说来,与二位并无半点关系?”
“这世上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多了去,谁能保得次次妙手回春?我叔侄二人已尽力矣!”陆梁故做生气地说道。
“那,留着你们有何用?来人!”储云东暴跳如雷。
“在!”手下兵士个个摩拳擦掌,二人感觉架在脖子上的刀又向前移了一点。
陆梁顿感情况不妙,虽说经历了前面两次类似紧张局面都转危为安,但今天的情况却大不一样,看来这虎穴不好闯,随时都有可能与死神见面。
“大王,这些人的病颇为古怪,即使杀了我叔侄二人,也不见得就能好转,不若,且把患病兵士单独安排营帐,与之隔离,再着人将多采些薄荷草、‘满山香’,每间营帐安放,每人每日沐浴汤药,岗哨兵士厚穿粗布衣裳,严防蚊虫叮咬!”进竹战战兢兢说道。
“阁下的意思是:这病由蚊子引起的?”储云东听了微皱浓眉,继而又哈哈大笑。
“一点不假,我叔侄二人久居深山,自然通晓此间利害。这山中蚊虫最为扰人,每到炎夏,便四处叮咬,吸食血液,日久便生出病来。”进竹不服气地答道,其实,这些都是爷爷封行远告诉他的。
“哈哈!可笑!蚊子让人得病,闻所未闻。”薛照也帮着腔笑道。
“那,且问你:为何我等安然无事,偏偏这些兵士得病?”储云东说道。
“恕小的直言,大王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蚊虫沾不到边,谈何得病?”陆梁也趁机回话道。
储云东低头沉思,神情凝重,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且再信你一回,速按刚才二人所言,隔离病患,严防蚊虫。”许久,储云东终于做了决定,一甩手出营而去,薛照并众兵士将校跟着离去。
陆梁和封进竹二人惊魂未定,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服侍兵士近身抱拳拱手道:“二位,端的好险!”
“是啊!来此地五天,刀架在脖子上四次了!”陆梁长叹一口气,面露无奈状。
“也不怪大王,如今,这营中将士得病增多,常有病死,人员逐渐减少,听说已不足千人,大王不忧虑吗?”兵士压低声音说道。
陆梁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近来不下山掠夺,为什么几次三番都没对他们二人下手,原来是有原因的。
突然,他心里生出一条计谋来,随便找了理由,把服侍兵士支出营房外,关上门,悄悄对进竹说道:“今晚,借着夜色回封家堡向封前鹤禀明情况,约他不日速率家丁攻入青河山来,我二人接应,里应外合,一举端了这帮匪盗的窝!我二人也完成重任,免得日日担惊受怕。”
进竹听了,只是点头,答道:“好,我这就去准备!”
陆梁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就用我教你的神行法‘流星越’,速去速回!”
进竹听了恍然大悟,兴奋不已道:“说得正是!”
天一黑下来,进竹便趁着夜色出了营帐,对天默默祈祷一回,口中念念有词,作起神行法“流星越”,
突然,脖颈处一阵冰凉,一柄明晃晃的剑架在脖子上,身后冒出一个声音:“夜晚不在营中好好待着,鬼鬼崇崇却是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