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梁看时,为头却是薛照,心里感到极为不安,看来对方还是不相信自己。
“赵三,今日去何处采药?大王特遣我来保护你二人,兼一路调停指挥。”薛照手里拿着马鞭,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陆梁拱手禀道:“就在此青河山中。”
“好,你叔侄二人前面领路,我等随后。”薛照高昂着头说道。
“将军,这采药非同行军打仗,急不得,快不得,粗不得,是个精细活儿。”陆梁说道。
薛照翻着两只虎眼,喝道:“有何不同!不就采几片草药,又不是作文章,如何个精细法?”
陆梁继续厮磨,慢声道:“将军有所不知,这草药”
“行行行!休要啰嗦!不让我等去,分明想借机混逃。”薛照粗暴地打断了陆梁的话。
陆梁无语,只得和封进竹整理了口袋、锄头、绳索,准备进山采药。
薛照带了二三十人,跟着陆梁、封进竹上山。
陆梁偷偷问进竹:“采些什么草药?”
进竹答道:“多采薄荷草,再带些‘满山香’。”
“‘满山香’不是难寻吗?”
“如今却容易!”进竹微笑着,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二三十兵士。
陆梁自然明白,于时,专挑悬崖陡壁、荆棘密布、沼泽难行之路,把那些兵士折磨得叫苦不迭。
翻山越岭,折腾了一整天,陆梁带着这些人采了二十几捆薄荷草和一些“满山香”,欢欢喜喜,浩浩荡荡下了山。
薛照自去禀报储云东,陆梁吩咐兵士把薄荷草煎成药汤水,每人一碗服用,“满山香”煎成汤药用作沐浴。
吩咐完毕,兵士们自忙着煎药。
是夜,患病兵士们个个服用“薄荷草药”汤,洗浴“满山香”汤,或许,是心理作用,那些患病兵士一个个自我感觉好多了,有些还不喊“头疼”了。
陆梁和封进竹暗暗松了口气,心想:瞎猫碰着死耗子了?
又过了一日,陆梁和封进竹正在营帐内闲坐,突然,闯进来十几个凶神恶煞、手持刀斧的兵士,兵士二话不说把刀架在二人脖子上。
接着,储云东领着薛照和几个将校气势汹汹进帐来。
“大王,这是为何?”陆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预感祸事临头。
储云东不吭声,薛照高声吼道:“你们二人做得恶事,休要抵赖!”
“大王,我叔侄二不曾做得恶事。”陆梁分辨道。
“哼,不曾做得?那些兵士服用了你的甚么鸟药汤,今早都丧命了!”薛照说道。